,該怎麼辦呢?”紀子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會再也無法感知到你的存在嗎?”秀楠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讓人聽起來更像喃喃自語。
這次輪到紀子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她不知怎樣去回答秀楠,不知曉怎樣才是最好的回答。這個問題委實難倒了紀子,剛才的思考中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可當這句話經由秀楠的口中親自說出來的時候,紀子還是微微愣住了,彷彿面對突發緊急的情況而不知所措。
酸澀的液體從倆人的心底流出,向四肢蔓延,凝重呆滯的氣氛愈發使人難受,帶有窒息的成分。倆人的心變得沉重,體內猶如被塞滿了千斤的重物,方才無形的小石塊變作更大的石塊砸向倆人。
“真是個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紀子苦笑了一聲。
“所以你又要用‘誰知道呢’這四個字作為答案嗎?”秀楠同樣苦笑了一聲。
“說實在,我他媽的也想不明白這就是怎麼一回事,這種事比婊(和諧)子還要難對付!”紀子嘆了一口氣。
“比婊(和諧)子還要難對付?”
“比婊(和諧)子還要難對付。”
秀楠回想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是否遇到過能夠稱得上是婊(和諧)子的女人。坦白說,她不太清楚這個詞的概念,亦不太瞭解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被叫做婊(和諧)子,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價標準,有的女人會因為勾引了朋友的男朋友而被叫婊(和諧)子,有的女人會因為裝腔作勢、矯揉做作而被叫婊(和諧)子。
那麼班上的女生能不能稱作婊(和諧)子呢?秀楠思索片刻,班上的女生對她可謂無惡不作,冷眼相對、冷嘲熱諷、肢體攻擊等等不一而足,隨便列舉兩三條出來恐怕都符合婊(和諧)子的標準。可秀楠依然對此抱有模糊的態度,在她看來,這幫女生既是婊(和諧)子又不是婊(和諧)子,婊(和諧)子這個定義似乎遊走在兩者之間,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
因此,秀楠決定還是不將這幫女生稱作婊(和諧)子。是**也罷,不是婊(和諧)子也罷,皆與她無關。
“總之,現在我沒法給你一個明晰確切的答案,所以你也不要將事情想得太過深入,儘量不要往壞的方面去想。”紀子握住秀楠的手,與對方十指相扣。
“如果控制不住去想呢?”秀楠微微勾起唇角。
“那就想辦法控制好了!無論如何都要控制好自己。”紀子堅定地說,“把事情想得太過深入,停止做這種無意義的事吧。”
“吶,真的是無意義嗎?”
“至少現在來看是無意義的。”
秀楠不再出聲。紀子不知這番話讓秀楠作何感想,也不知對方能否理解,反正眼下秀楠能夠做的事便是如此。
“把事情想得太過深入,停止做這種無意義的事吧。”秀楠重複對方的話,“OK,記住就是。”不曉得是向對方保證,還是向自己保證,或許兩者兼有。
僵硬的氣氛逐漸柔化,無形的小石塊隨著氣氛的變化消失得沓無蹤影,硬邦邦的、令人難受的空氣恢復了正常,甚至變得清新怡人。倆人體內的重物同樣消散得無影無蹤,使紀子和秀楠如釋負重,彷彿解決了橫在眼前的一大難題。
紀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彷彿要將剛才一直積存在體內的鬱氣吐得乾乾淨淨,將新鮮的空氣灌進肺腑。秀楠如法炮製,然後被紀子彈了一下額頭,對方故意用不滿的語氣責備道:“不要學我!”
秀楠“嗬嗬”地笑了幾下,紀子也隨之“嗬嗬”地笑了幾聲,倆人的笑聲相互交織,融入了柔和的空氣當中。
離開院子,乘電梯上樓,回到房間,換上睡衣,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秀楠緊緊地握住紀子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