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在觀看的過程中,思緒漸漸地回到凌晨的場景,與秀楠的擁抱、與秀楠的談話、自己身體的變化等,每一幅畫面迅速地掠過腦際,最使紀子揪心的是莫過於身體發生變化這一狀況。躺在床上思來想去了一個通宵,仍未得出這一變化的原因和其中蘊含的資訊。
雖然她告訴自己儘量不要去想這一莫名其妙到極點的事情,可這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想,尤其是當秀楠睡熟之後、她一人獨自未眠的時候,腦袋便不聽使喚地去思考這一事情。
視線從窗外移到掌心,從昨晚一直到現在,她觀察了身體無數遍,每一次的觀察換來的只是更加確定自身發生變化的事實,即使她抱著“有可能是秀楠和自己都出現幻覺了”這一想法,但身體的形象清清楚楚、老老實實地向她坦白了一切、擊碎了她這個飄渺的念頭。只要是事實,就必須承認,無法改變,無法逃避,她能做的便是挺直身板、抬頭直視它。
“大清早的,發生什麼呆呢?”洗漱完畢的秀楠回到房間,一手拿著啤酒罐,將另一罐啤酒扔給紀子。
“大清早就喝冷冰冰的啤酒,不怕肚子疼麼?”紀子擰開易拉環,啜了一口啤酒。
“這種事倒沒有發生過。”秀楠來到書架面前蹲下,拿出mariah carey的《夢遊仙境》專輯,取出光碟放進音箱,調到《open arms》這一翻唱曲目,宛如天籟的嗓音隨即流淌而出,驅散了剛剛被父親打擾的不愉快的氣氛。
比平常早了半個小時起床的秀楠不知做什麼好,於是打算在音樂中度過。秀楠坐在桌椅,一邊喝啤酒一邊傾聽音樂,紀子則坐在床邊,光裸的雙腳貼著地板,雙手捧住啤酒罐。
無言。
倆人默默地喝著啤酒,默默地聽著音樂,享受著清晨安靜的時光。
秀楠將喝了一半的啤酒放在桌面,起身開啟衣櫃,掏出校服,脫掉睡衣,只穿了內褲的身體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紀子的眼前。紀子是第一個瞧見她裸體的外人,除了父母之外,她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展示過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在他人面前展示裸體的機會。
第一次在紀子面前展示裸體也是像現在這樣換衣服的時候,那是半個月前的事了。不知為何,初次在紀子面前一絲不掛的時候,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尷尬與緊張,難為情之類的情緒一概沒有,只覺得這是非常自然、正常不過的事了。
同樣的,瞧見她裸體的紀子亦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彷彿在打量一副早已打量了無數遍的身體罷了。不過事實的確如此,紀子和三十三歲的秀楠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肯定每天都會看到彼此的裸體,那麼對十六歲的秀楠的裸體自然無需置以任何反應,只需將其作為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接納下來即可。
話說回來,她還沒有看過紀子的裸體,雖說不是非看不可,但一定程度的好奇心還是有的。可她沒有將這個想法付諸於語言,不知是缺乏說出口的勇氣抑或認為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能一睹紀子的裸體固然不壞,但不能一飽眼福亦不必心灰意冷。總之,想要看對方的裸體,以後有的是機會,沒必要急於一時。不過還是多少有些不甘心,十六歲的秀楠在各個方面看來都沒有三十三歲的秀楠幸運。
秀楠一邊以面板感知紀子的視線一邊穿校服,先是將右腳伸進灰色的短裙中,然後再伸入左腳,將裙子拉到腰部往下的地方。其次將淺藍色的BRA套在上身,就在準備扣上釦子的時候,雙手被一隻溫暖的手包裹住,舉到頭頂的位置。
紀子單手將秀楠的BRA的扣子扣上,把兩邊垂下的BRA帶戴好在對方的雙肩,最後調整好BRA的位置。掌心輕輕地按在秀楠白皙裸露的胸口,另一隻手仍高高地舉起對方的雙手。不過秀楠對此並不介意,反而把頭靠在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