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打了電話，小莫。」

湛聞霜微垂眉眼，不舒服的咳嗽兩聲。

唐衍初同時說：「我給你發了簡訊。」

林莫面露驚訝，掏出手機看：「啊，沒電啦。」

昨天晚上翻來覆去的沒睡好，連手機也忘了充電。

唐衍初：「今天去了哪裡？」

「我今……」

席晉謙的雙手倏地按在林莫的肩膀上，比他高出一個頭：「林大師希望我幫忙找下房子，他想搬離此處。」

唐衍初看他一眼，走上前，將林莫拉到自己身邊，緩聲問：「怎麼不來找我？明天幫你搬家好嗎？」

「你工作忙……」林莫吶吶道。

又看了眼面上無甚表情的湛聞霜，改口：「你們工作都忙。」

湛聞霜淡淡道：「我想，席總應該比我們更忙才是，畢竟要管理銳星集團。」

林莫快要窒息。

他能不能說，找房子只是順勢而為的藉口……

他張了張嘴。

席晉謙卻已經在他身後回答：「無論林大師什麼時候來找我，我都有空。」

「既然是我幫他找了房子，明天我來幫忙搬家就好。」

唐衍初：「不需要席總操心。」

湛聞霜：「席總操的心未免太多。」

「不多。」席晉謙道。

三足鼎立，中間站著林莫……

何等熟悉的場景，何等令人頭禿的對話。

林莫乾笑：「我就幾身衣服，連行李箱都不用，背個包就行，你們，都、不、用、來。」

「我上去了，拜拜。」

林莫「落荒而逃」。

然而第二天早上，林莫背著包，表情木然的看向樓外停著的三輛車，陷入良久的沉默。

坐哪輛車……是個問題。

他總不能將自己給分成三半。

他為難的抓了抓頭髮，恨自己現在不是個禿頭。

「我、我走著去。」

湛聞霜似是在外面站了許久，清晨微寒，他本就身體不好，這會兒臉色更顯蒼白，沒有丁點血色，「咳咳…咳，小莫，我送你好嗎？」

語氣也顯得可憐兮兮的模樣。

林莫剛邁出一步的腳停下，神情變得擔心，轉身往湛聞霜的身邊走去，「我坐阿湛的車吧，你們……」

「我想知道你住哪裡，跟著去好嗎？」唐衍初抿唇，眉間稍顯黯淡。

強勢的男人一旦變得柔軟下來，就讓人沒辦法拒絕。

林莫只得說好。

席晉謙沒有出聲，而是默默開啟車門離開。

林莫欲言又止。

湛聞霜拉住他的手：「走吧，小莫。」

直到上車後他才鬆開，臉上也終於帶些少許的紅暈。

林莫問：「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一出生就有。」

「大概？」

湛聞霜的表情淡淡：「我是個棄嬰，有幸被湛家撿到才被收養……」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身體不好，他們才丟棄我，或是單純地不想要我……湛家撿到我的時候是在很冷的冬天，也許是凍出來的病。」

林莫抿抿唇，嘴邊的酒窩裡都流露出憂愁和心疼的情緒。

二魂七魄……是一魂或一魄成人，體內再無其他的靈魂，構成身體的想必也不是血肉……應該與他們身上的「胎記」有關。

但林莫現在還沒有弄明白那是什麼。

如果預料沒錯的話，二魂七魄都不可能是被人生下來的，唐衍初和席晉謙興許都是被收養的孤兒。

車子開到小區後，林莫發現席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