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會問為什麼我們沒有向有關部門反映,甚至直接採取行動呢?”蕭峰接著壓低聲音作了說明:“事實上除了某些事關國家重大安全隱患的情報我們通常是不會向地方提供任何敏感情報的,即便是前者,除非特殊重大情況一般我們也不會直接和地方部門打交道。”
白小天左眼挑了挑,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蕭峰也不管這位爺想到了什麼,繼續解釋道:“通常人們知道了這些真相後,都會感覺到不解,甚至義憤填膺的站出來說:這不是浪費國家財產嗎?甚至有人會說。眼睜睜的坐看國家受到損失,這簡直就是在犯罪。但這其中的苦衷卻也是不能在陽光下袒露的。這種情況基本上在各個國家多多少少都是存在的。因為現代國家不管是何種制度,幾乎所有的官員以及所有的老百姓都沒有人喜歡特務政治,但是情報工作又極其重要,不可或缺,這就是矛盾啊……”
“現代社會越來越講究法制。而我們得到的情報手段、渠道各種各樣,很多都並不那麼合乎法律規範。雖然在我們國家現在沒有像西方歐美國家那樣對於證據的來源有嚴格規範,不是合法渠道得來的證據絕不採信,但這個……總是有些不妥。這個,而且現在不少法律專家不都說要採用西方的無罪論嘛。這樣做,雖然會放過一些罪犯,但是卻能在更大程度上保護人權。這個,用極端的手段去解決困難,即便你的出點是好的,最後困難也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卻也是不可取的。因為這種個案一旦蔓延,就是一場大災難,正如在惡的基礎上創造的善包含著更大的惡的幼芽一樣。”蕭峰說完忐忑的望了白小天一眼。
“蕭道友,你此刻的樣子倒是像足了一名哲學家多過修道者。”
蕭峰內心反駁道:你如此關心紅塵瑣事,又哪裡像一個清靜無為的修道者了?
“蕭道友,新年好。”白小天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蕭峰愣了一下。
“你這聲前輩,也不能不白叫不是。祝你在新的一年鴻運當頭,修道有成。”
“謝謝、謝謝。”蕭峰雙手接過紅包,微微的一鞠。
白小天轉身就走,擺了擺手:“蕭道友你放心,以後如果我在通江以外有行動,一定提前通知。不用送了。”
通江以外?蕭峰苦笑了一聲,轉念一想:算了,如果僅僅只在通江縣,鬧翻了天也有限度。再說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要在通江縣出妖額子,那隻能說他太不開眼了。除了說活該,似乎確實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我看要不了多久,這通江縣別的不說,這官員的清廉估計就能成為全國模範縣。
蕭峰看著白小天上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不久消失在街角,這才把紅包拆開,裡面赫然是一張面額一元的嶄新的人民幣。
蕭峰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
人們都說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年味反而是越來越淡了,但今年白家的大年初一卻是“年味”盎然。
政府官員、左鄰右舍、白建喜夫婦的往日同事、白小天許多久未見面的中學、小學同學,當然更少不了許多八竿子打不著已經多年沒有來往、甚至音信杳無的親戚,從清晨到夜晚,白家一直處於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熱鬧場面。如果不是白小天堅決不收禮的話,白家的兩間屋子多半已經是盛不下了。
熱鬧一直持續到午夜十一點,如果不是白小天實在忍受不了了,婉轉的出言趕人,興致勃勃的客人們之怕還不肯走呢?
結果初二那天天還矇矇亮,白建喜夫妻也顧不上失禮,採納了白小天的建議,一大早一家子就躲到南園小區去了。白小天早就在那裡買了幾套房子。白無極等人也一直住在那裡。因此這個年倒也不至於一下子從人聲鼎沸到冷冷清清。
白小天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