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之後阿湯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把卡給了祁然。
祁然接過卡,看也沒看就放了起來。
老人這下倒是眼神一亮,沉吟了一會兒說:“小友你要是覺得貴,我這還可以壓一壓,權當交你這個朋友了。”
老狐狸,祁然心裡暗自罵了一句。
不過這樣也好,想到這裡他嘴角勾了起來,說:“算了,我看您這店大欺客,以為我年紀輕好糊弄,阿湯我們走吧。”
“誒,小友你這話怎麼講的。我待客向來真誠,要不你說個價?怎麼著我都接受,就當交個朋友嘛。”
背對著老人的祁然眼珠子轉了轉,想來應該是剛剛那張卡起了作用,才讓那老爺子覺得讓利結交可以接受,那…
還真是…。不爽啊。
他想了想,轉過身。
“老爺爺,這樣也不好,顯得我欺負您似的。要不這樣,我要是能在您店鋪裡找到一件贗品,也不要您白送給我,就指定一樣東西,我出價您看怎麼樣?”
“喲,小友你有點意思。我這開張那麼多年了,還真沒遇到過能挑出個贗品的人,今天你試試,找出來了我還非得白送給你不可。不然我這十幾年的老招牌可是砸了。”說著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倒是看出了幾分得意,像是篤定祁然是個家裡錢多沒處花,出來給人交學費的二世祖。
上鉤了,心裡開心但是表面沒有顯露半分的祁然點了點頭,邁開腿在店裡慢慢地逛了起來。
一件一件物品掃過去,倒像是真的在看有沒有贗品一般,偶爾還會拿起東西來看看瞧瞧。
那煞有介事的樣子連阿湯都在想,這好像才是第一次出門的少爺什麼時候會鑑別寶物了?
☆、九尋寶
這邊阿湯鬱悶著,祁然饒了一圈走到了自己看的花瓶面前,轉身對著老爺子說:“您這剛剛說的話當真?”
“那是自然,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能騙人?”老爺子笑兮兮地看著祁然。
“可您這花瓶,是仿的吶。”祁然說著伸手一指前面的花瓶。
“哈哈哈,小友你這說話,得拿出證據來的。”
“當然,您這湊跟前來看看?”祁然把花瓶拿了起來,先是看了會兒,隨即摸了摸,隨後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後鼻子湊近嗅了嗅,最後則是用手指彈了彈,側身聽了一會兒。
老爺子這個時候湊了過來,也跟著看,說:“小友這鑑別方法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重點是,你發現什麼了嗎?”
祁然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老爺子的意思,這個花瓶不管是在器形,髮色還是在紋飾上都沒有問題,摸起來的手感也沒有問題。但是獨獨有一點,釉面。”
他說著把花瓶遞給了老人,老爺子聽完以後眉眼之中帶著半分疑惑,接了過去,隨即對著花瓶仔細檢視了一番。
在檢查到釉面的時候,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祁然看到老爺子的表情,嘴角微勾,“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花瓶應該一開始是老爺子您放在這裡的,但是後來有別人碰過?那個人估計還是您信的過的人碰的?”
聽完這句話之後老爺子的表情更是沉的像雷雨侵襲時的天空。
經歷過信任的人背叛的祁然自然懂得這是什麼感受,失望會像初春裡綿綿密密的細雨一般佈滿全身。
憤怒到身體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的感覺,他不想再體會第二遍。
老人家的怒氣值一直在上升,祁然試圖安慰一下老人,“不過老爺子這仿製還是挺到位的,真賣出去價格也就打個半折,也不算虧的太多。”
那邊老人聽到了這句話以後,好像怒氣反而更盛了,他走到了櫃檯邊上按下打了個電話,對著另外一頭沉聲道:“把那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