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常來,孩子們不知有多高興。」
事情定下了,潘筠讓陳秀才將這個規章寫出來,他們三方籤個合同,一式三份,分開保管,她就在眾人的見證下把錢當場交給陳秀才。
或許是陶季的針灸和藥有了效果,或許是這些錢讓陳秀才看到了未來,總之他精神好了很多,人看著也好了很多。
身上的病氣消了大半,在昏暗的火光和燈光下,他拿出斷了一截的毛筆蹲在小小的椅子邊寫合同。
陶季坐在一旁看他,微微頷首,「人的意識果然是一劑良藥,希望比任何藥物都要管用一些。」
妙和和她師父擠在一起,也去看陳秀才的臉色,驚歎道:「還真是,他剛才看著都快要碎了,結果現在就粘起來了。」
潘筠,「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們修真修的不就是神嗎?」
「想要神脫離肉身獨立於天地間,只是因為做不到,所以才用神反作用於身,以求延年益壽,長生不老,好用更多的時間去修神。」
「既然最終的目的還是神,就當知道神識對人體的重要性。」>/>
一口氣有多重要?
一口氣於某些人來說可能就真的是一口氣,但對有些人來說,可以是年,也可以是十年。
靠著一口氣活個長命百歲的人也是有的。
為什麼他這口氣能續這麼長時間?
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神了。
潘筠很滿意陳秀才的轉變。
在場的所有村民中,她的確更相信陳秀才,不論是他的學識丶品德,還是他給人的感覺。
或許他會努力的讓孩子們往復仇的那條道路上走,但,管他呢,同樣的錢給到他手上,他能給孩子們的一定是最多的。
錢全部交給陳秀才之後,大家才把目光落在三輛車的物資上。
這裡就更簡單了,按照人頭給。
潘筠自己都沒想到兩個村倖存下來的人這麼少,所以每個人平均下來的東西還挺多。
不必清點,直接照著單子分就行。
考慮到現在兩個村都赤貧,潘筠就沒分大人孩子,全都有。
而且大人分到的口糧和布匹棉花還要更多一些,不過孩子分到的藥材要多一些。
陶季和妙和在這裡,乾脆搞個義診,為兩個村的倖存者檢查身體,再留下幾張常用的藥方,教他們抓藥……
這活最後也交給了陳秀才,因為其他人都不識字,而且還很害怕,害怕搞砸。
由此就凸顯出了陳秀才的好,他不僅能對著方子抓藥,他還能跟著陶季學兩手號脈,當場就摸出好幾個病來。
唉,不說了,讀書人,誰還沒讀過《黃帝內經》和《易經》的?
儒家通醫,道家通醫,墨家通醫,法家通醫,兵家也通醫……
就連人們覺得只會舞槍弄棒的江湖莽夫,他們也會些跌打損傷上的醫術。
醫術似乎成了每一個家都會一點,卻又不精通的東西。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人對生命的探究,本意就是對宇宙的探究,」陶季道:「人體便猶如一個宇宙,你若研究透徹了人,對宇宙就有了一個整體的認知,你算是接觸到了天道,可永生矣。」
陶季說到這裡下巴微抬,驕傲的道:「所以別看我打架不如你和四師妹,修為也不及你們高,但論活得長久,你們未必及我。」
潘筠啪啪啪鼓掌,「三師兄,別忘了分享成果,我也想活得長久。」
「知道,你還想吃現成的。」
潘筠嘀咕:「現成的多好,不累還美味。」
陶季拍了她腦袋一下,道:「我覺得你還是把妙真妙和的隱秘牌一併掛在身上吧,奇怪,你們一起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