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翡看著小跑起來似乎卸下心結的背影。
目光有些追憶出神;“小丫頭,這世間強大之法,只有與孤獨成為朋友,明確心中道路,其它的都只是紅塵一夢。”
“你父親在你心底留下了,我在你心裡也留下了,跟我學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強大,就是心的較量,也許有一天,你也會在別人心裡留下身影。”
“這便是傳承的意義,刀,並不能使你強大,無論是你父親的小李飛刀,還是我的刀勢,都只是能讓你強大的外力。”
上官怡與黎歌不熟,只得上前問道;“喂,還有酒嗎?酒窖空了。”
黎歌抬頭,看著這少女,友善的笑了笑,指向前院;“你拿的酒都是從前院酒窖拿的,那種酒,不是安家的好酒,前輩喝了好幾壇,可見對你真的寵愛,若是我幹這樣的事,前輩會把我揍成豬。”
“後院最中心的草舍地窖,那裡有好酒,別拿太多,前輩會醉。”
“我去給鍾馗前輩送酒,你自己去,我叫黎歌,你叫我黎哥就行。”
顯然黎歌不是第一次打下手,對晚秋亭一切都瞭如指掌。
上官怡面色奇怪,心道;“不一樣嗎?難道稱呼語氣不一樣?要叫兩次名字?”不過也沒有多想,快步離去。
黎歌不會知道,他的名字想當哥,有點難,除非稱呼兄,不過晚秋亭小輩間,不會這麼稱呼。
一般直稱呼名諱,稱呼兄,在唐國大多是萍水相逢,有禮節,同樣會有疏離感。
但顯然晚秋亭的氛圍,不像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而是情感連結頗深,自然的更像是一家人。
就在此時。
前院傳來馬蹄聲,一道身影緩緩踏入。
只見此人陰陽眉,黃袍加身,茅山派掌教,無知音。
黎歌掃了眼就不再理會,此人已經與他頗熟,也會來安家留宿。
畢竟棺在人在。
但這傢伙自作聰明與他一起行動,入忘川河支脈時,將茅山歷代掌門傳下來的九幽石棺弄丟了。
引發了上古十鎮九幽愫女被魔界鬼族摩珂魔王算計入了冥界。
差點奪舍十鎮身軀。
讓摩珂魔王可以在世間走動,還好無有為怒江翡等前輩圍殺,摩珂差點被怒江翡一刀劈死元神,上古十鎮女魃收了場。
將九幽愫女重新放入棺中。
不然就會釀成大禍。
如今的無知音每日就待在安家,一直遵循著上一代茅山掌門留下的錦囊叮囑,倒也安分。
上次和尚羅漢來襲擊晚秋亭扛棺,李宏孝被一拳打穿,重創瀕死,這無知音一碗屍油也算救了人,不然李宏孝當場就得死。
無知音看到如此熱鬧的晚秋亭,江湖客各個氣態不凡。
眼中愣了愣,陰陽眉看向黎歌,走上前去道;“黎兄,這…”
“看不懂嗎?劈柴端水,這裡都是江湖前輩,一根手指都能崩死你,你一個道士,別在這裝神弄鬼跳大繩就行,我怕你被打死。”
無知音咧嘴一笑;“我茅山派還是有些底蘊的,沒那麼不知天高地厚,功夫不行,抓鬼我在行。”
“上次鍾馗與魔界談判後,與摩珂一起入世的一些無形鬼族透過忘川河流入了人間,你不去抓散落人間的鬼族,留在這也沒啥用。”
無知音瞪眼;“你這是瞧不起道士啊,我還是掌門。”
“掌門有什麼用,很能打嗎?鬼族在上古便是禁忌種族,九幽愫女刻畫大道創造的沒有命魂的失敗品,你茅山一脈的祖宗就是女魃和九幽愫女,煉屍驅鬼你們學那麼多,不去發光發熱,只顧著老頭給你留的遺言在這蹭吃蹭喝,荒廢時間,好意思嗎?”
“哎…你這廝說話怎麼這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