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西。
交河城,都護府。
西節度使米爾扎提正在處理公務,鬍渣精心打理,虎背熊腰。
如今的他形意功夫圓滿,已經踏入大宗師境界,再進一步便是形意未知天地人三境。
不過顯然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去鑽研武學,處理不完的公務,使得他這西節度使當的極為勞累。
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打死也不會要這文官官職,雖如土皇帝一般,山高黃帝遠,但這絲綢之路極難管理。
處處需要通關文碟。
每座城有每座城的規矩,藩幫國時常一言不合就開打,拉開軍陣就攻城,還需要朝廷都護府出面調停。
他這官也當的極不安生,時常因為一些談判不公正情況,得罪某個藩幫國,遭到刺殺。
黑夜中,石牆上鋪滿油燈。
大都護身穿鐵甲,抱來一箱必須由他親自過目的卷宗。
抱拳轉身就走,顯然不想看節度使臭臉。
“等一下。”米爾扎提抬手。
大都護眼光一低,轉身再次抱拳道;“節度使勞累,朝廷定看在眼裡,本將大字不識幾個,便不打擾節度使處理公務了。”
說著便腳底抹油,快步離開節度使書房。
“唉…喝兩杯都找不到人,我也是個人,不是拉磨的驢…”說著看向一箱子卷宗,一拍腦門。
“好想跟朝廷告官回鄉,可偏偏我就是這家鄉最大的官,摺子皇帝看都不看,這官早知道是這樣的,要什麼位高權重,老子只想要海闊天空,做點良心買賣。”
“看你樣子似乎很不舒心…”安靖舉聲音迴盪。
米爾扎提“噌”的一聲就從座椅上站起,四顧茫茫,喊道;“姓安的,是你嗎?出來,當初讓我當這個官我看你就沒安好心,白瞎了你這姓氏。”
安靖舉身影在米爾扎提對面顯出,平靜坐下,淡淡道;“這官是你要當的,如今感覺全是壞處,沒有好處,又不想當了。”
說著嘴角上揚。
米爾扎提當即破防;“胡說!老子那是交易,誰知道這活這麼難幹啊…這麼大官誰愛當誰當,趕緊給老子把接任的八抬大轎抬過來,老子親自去迎。”
“朝廷任命,幹我何事,朝廷不管你,證明你做的很好,我只是個六品斬妖司總旗官,官職毫不起眼,除了見官不拜以外,沒什麼實權。”
米爾扎提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姓安的,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請便。”安靖舉一動不動,似乎不認為這是玩笑。
米爾扎提氣呼呼的轉身從牆壁上抽出大刀,氣喘吁吁道;“有本事別躲啊…”
安靖舉似笑非笑;“形意大宗師提把刀都喘,你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嘿,來勁了是吧,給臉了是吧…”米爾扎提氣大如鬥,當即提刀朝安靖舉身軀劈去。
卻不想安靖舉真的不躲。
一刀便被劈開。
沒有血液,什麼也沒有,似乎剛才只是幻象一般。
“姓安的,你他娘真不躲,在哪,出來。”米爾扎提緊張道。
安靖舉身影再次出現,一把抓住米爾扎提大紅色官袍肩膀。
“嚇老子一跳!你他孃的…”此時的米爾扎提驚魂未定大罵出聲。
下一刻視線天旋地轉。
已經來到了極西崑崙山脈。
瑤池地域。
兩人靜靜站在月光下。
“大挪移?你他娘又成神魔了?”米爾扎提被寒風刺激的一激靈。
四周靜漪,只有微風。
除了他與安靖舉,瑤池前還站著一道身影,猶如冰雕一般。
杵著刀,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