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夜間,水簾洞水流聲“嘩啦啦”垂下。 花果山陡峭,瀑布飛流而下濺射而起的水花,蟲鳴聲,不斷干擾著楚狼滬的判斷… 有楚狼滬這位形意圓滿的斬妖官,靈臺清明,上山倒也不顯狼狽。 那些猴子在樹上跳躍,傳出“唔啊啊啊…”的聲音,倒也沒有真的靠近。 直到爬到山巔,看到那瀑布源頭的水簾洞,楚狼滬才冷冷一笑道;“看來猴子好客。” “自然好客,這位斬妖官千戶,既然來了,便不會是空手來的,東西給我們,你就是客。” 白將的聲音雄潤自洞內傳出。 楚狼滬伸出手,顧長盈走到楚狼滬身側,從腰帶中取出一張金箔紙,這金箔紙上全是血跡,似乎有些陳年味道。 “這小篆,有點意思…上面有妖魔的血跡,我很好奇,幾十年前,奘取經後,既已成佛,為什麼留下這個小篆…” 白將的身軀從水簾洞內走出,猴毛厚厚的反射著光澤,看了楚狼滬一眼;“據說斬妖官,任何細節都能推敲出答案…那你來猜一猜…” 說著白將露出自己的腋下,一道金色的傷疤閃爍著光芒,甚至牽動著白將的氣息。 楚狼滬眼神凝固;“是你乾的…” 白將桃嘴咧開,三丈身軀就這麼坐在洞口,撓了撓自己的傷口道;“不錯,我威脅金蟬子留下的,只是還未看…便被一位佛主塑殼打傷,差點死了,這小篆最後出現在冀州,那位佛主塑殼也被消滅了,所以我一直派我枯榮地域的猴妖在九州之地尋找,並非刻意尋朝廷的麻煩…枯榮花果山與斬妖司井水不犯河水。” “你能戰過那金蟬子?”楚狼滬淡淡道。 白將似乎看出了楚狼滬的試探,露出犬齒兇相道;“在真界,這些虛神實力會返璞歸真,更何況,西方教的手段,向來靠念力…我自然戰的過,那時候唐國普度佛法…奘可是被你們人族保護的很好,我花費很大功夫才接近…把小篆給我吧,你的條件是見我,交易已經完成。” 楚狼滬冷笑一聲,單手一捏,先天氣在手中翻湧,金箔紙小篆化作灰飛。 白將目光一沉。 花果山突然響徹猴叫聲… 無窮無盡,迴盪山間,顯然滿山的猴妖。 顧長盈與幾位斬妖官抬頭四處張望,只聞其聲,不見其影。 “鏘”紛紛拔出赦令斬妖的刀鋒,全神戒備。 白將在水幕籠罩的洞口四腳觸地,來回走動,目光凝視著楚狼滬;“你不怕跟這小篆一樣被撕碎…朝廷的支援可到不了這,有恃無恐…可不是你斬妖司的作風。” 楚狼滬星眸透出笑意,手臂泛起紅霧,一把抽出斬妖刀隨手揮動。 瀑布被斬斷,且久久無法癒合。 山間猴子的叫聲戛然而止。 “我說的是見花果山的頭,小篆內容我記得。”說罷楚狼滬閉口不言,好似在等著白將回應。 白將上下打量了楚狼滬一眼,讓開洞口,冷聲道;“只准你一人進去,見到大王,可別太挑釁,我家大王…天生逆骨,不像我這般理智。” 楚狼滬微微點頭,隨後示意一番斬妖司眾人,抬步向洞內走去。 洞內微光盪漾… 寬廣,潮溼,好似石頭大殿一般,還有一方石頭王座。 而石頭王座之上懸浮著一具石胎。 楚狼滬一眼便知曉,正主便是這石胎了。 “你是花果山的頭?”楚狼滬明知故問。 石胎動了兩下,“砰通砰通”發出心臟跳動的聲音。 “叫我大聖,小娃娃。” “你便是取經那隻猴子?” “叫我大聖…除非你想現在就死。” 楚狼滬收斂一番,不再故意挑釁,沉吟道;“若你是大聖,那這群猴子祂們要去靈山救的又是誰呢?” 石胎的聲音沉寂少許,隨後傳出;“你知道執念嗎?” “入性魔主?” “看來…我猴子猴孫們在人族地盤上,對你們的瞭解還不夠…你既然知曉何為入性,我便不多說了…我是猴子的執念…而我道身,被靈山鎮了,把路徑說出來…可放你離開。” “收起你人族小心思,試探…我是花果山妖神,孫大聖…上古舊神女媧遺留補虛石所化…真虛兩界皆可去得…你來此,就必須告訴我靈山真界路徑…小娃娃。” 楚狼滬淡淡掃了眼石胎,竟坐在了石座之上,撐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