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天師塔,夜。 一層塔殿燃燒燭火。 蒙如玉頂著大方臉,毫無形象的躺在封印妖魔的陶罐階梯前,手中拿著一壺酒,大口喝著。 地上散著無數酒壺,顯然喝了不少。 身前盤坐一道白衣身影。 “世尊…你這樣可不行…天師塔是歷代皇室的努力…”李宏月秀眉微皺,看著蒙如玉這毫無顧忌的模樣欲言又止。 蒙如玉拿著酒壺,手指指向李宏月,神情麻木,定定的看著這位當朝皇室公主道;“知道為什麼這麼晚所有弟子都散了,讓你留下嗎?” 李宏月神色微微變化;“世尊,自重!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你是不是多想了,因為你可以給我帶酒!天師塔什麼破玩意?老子是青州洪鎮捕頭,莫名其妙當上了天師,白天裝模作樣,我什麼都不會!懂嗎?什麼靜心咒,什麼封印術,破玩意!老子根本不會!還不讓人買醉了是吧?是不是針對我?喝完了,拿酒來!” 說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這裡,沒有東西…靈臺都未曾有過!武學倒是個宗師,一身蠻力,讓我天天在這發呆?上一任天師是不是有病?隨便拽個人就繼承天師位了…” 李宏月眉頭緊鎖,的確,新任天師年紀與自己一般大,既非皇親,亦非氏族出身,但她知曉,上一任天師的能力,也知曉,老天師不會出錯。 “世尊…天師塔,是與天人的橋樑…先秦時代便存在了…你可以什麼都不知道,但不能什麼也不做…” “什麼都不知道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那老頭,會算卦,天人又是什麼鬼東西…老子不在乎!” “天人!” 李宏月站起身來;“先秦存活之人!各個朝代永生之人!天師塔的重要性…你知不知道,人族歷代皇室到底做了什麼?才讓這人間安穩!” “一邊去吧…要麼給我酒,要麼給我滾,反正明日一早我又得盤坐在這大殿之內發愣,跟猴似的…” 就在這時,一隻金色的鴿子落入天師塔,蒙如玉掃了一眼,將鴿子一腳踹飛。 “這鴿子的氣息,看著就煩!” 李宏月卻是眉頭跳動,白色衣衫起伏,蒙如玉掃了眼胸口,嚥了口唾沫,趕忙撇過頭去,好歹是個公主,遙想當初,自己還做過白日夢,入了天師塔當個駙馬什麼的… 結果,天師是不能成婚的。 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 “世尊…這鴿子,是安家人的!我這一脈快不行了!鍾馗院不該存在…我幾個弟弟都死了…身為長公主,卻只能躲在這裡!你要看著天下大亂嗎?” “天下亂不亂…和鍾馗院有關係嗎?哪個朝代沒亂過?關我屁事!” 李宏月見狀一把抽出長劍,抵在自己脖子上,怒道;“你看不看?” 蒙如玉見狀揮揮手,不耐煩道;“行了,明早讓赤煉子給你收屍…老子睡了!” 李宏月看著這混不吝的大方臉,怒火直衝腦門,劍鋒偏轉,一劍抵在蒙如玉的脖子上,狠聲道;“看!還是不看?” 蒙如玉汗流浹背,酒意清醒不少,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咂咂嘴;“你早這樣我不就看了嗎?乖…把劍放下,莫要傷著自己…” 李宏月目光越發鄙夷。 蒙如玉神色訕訕的露出討好笑容,抓過金色鴿子,喂其一滴血液。 一封書信被吊城飛鴿吐出。 “今夜保住正天雷陣盤!切莫讓鍾馗院得手!安靖舉。” “你大爺的!老子一個宗師,你讓我跟鍾馗院掰腕子!” 蒙如玉恨的牙癢癢。 “世尊…天師塔,可是天下第一塔,鍾馗院的十年底蘊怎能相提並論,你還不知道,你繼承了什麼…”李宏月收回長劍,脆聲道。 “侍神!塔靈!才是天師塔的底蘊。” “什麼意思?” “第一侍神,上古遁神銀靈子,東夷大將。” “你在跟我講神話故事?”蒙如玉不以為意道。 “祂存在…上古十大神魔都存在,且都封在天師塔內!” “那為何第一侍神不是蚩尤?” “神魔可不會奉人為主,祂們的虛靈沒法消滅,銀靈子是個例外,天師塔,是聖人創造的…祂的職責便是守衛天師塔,你若見了歷史碑文,便會知曉…魔界天界虛靈之門被開啟,只需一個塑殼,神魔便可以現世。” “這麼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