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辭瞭然。
那場拍賣會上,雖然陸嶼和傅景洲暗中較量鬥得不可開交,但她對那枚金佛,仍舊有點印象。
那次也是徐瑾屹這一生大大小小執行的無數任務中,唯一一次重傷到差點危及生命的任務。
但那枚金佛的存在,非常幸運的幫他避開了要害,成功化險為夷。
幾分鐘後。
陸嶼從一旁走過來。
“老婆,你們在說什麼?”
蘇宛辭和紀棠同時看了過來。
蘇宛辭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她看向陸嶼剛才和顧瑾川說話的地方,“你朋友走了?”
陸嶼拉著蘇宛辭的手扶著她站起來,“走了。”
見這兩人又開始膩歪上了,紀棠隱隱牙疼,“行了行了,你們夫妻倆分開一時半刻就活不下去,我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走了。”
蘇宛辭轉頭看向紀棠,眼底有無奈閃過:“嫂嫂去哪?”
紀棠抬了下手,“給你哥發訊息去。”
見蘇宛辭眉眼間多了幾分倦色,陸嶼立刻帶著她離開了人群去了二樓。
長廊中,想到方才的顧瑾川,蘇宛辭有些好奇:“你和那個顧總,是怎麼認識的?”
“寶貝兒對他感興趣?”
蘇宛辭:“這不無聊麼。”
聞言,陸嶼笑了笑,給她說著顧瑾川的事蹟。
“顧瑾川雖然姓顧,但他卻是江城謝氏的唯一繼承人。”
“江城?”蘇宛辭推開門,兩人去了陸嶼之前的房間。
“對,京都四城分別為湘城、江城、安淮市和海城。”
“其中湘城以我們陸氏為首,安淮市以徐氏為首。而至於北邊的江城,謝氏是其勢力最大的豪門。”
蘇宛辭提出疑問:“那既然出身謝氏,為什麼卻姓顧?”
陸嶼帶著她坐在窗前的沙發上,自覺的替她揉著腰。
“因為顧瑾川小時候被仇家帶走,陰差陽錯之下,被顧老爺子撿到,便將他帶去了國外,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在了身邊,這麼一來,便是二十多年。”
而顧老爺子和陸老爺子關係匪淺,這麼一來二去之下,陸嶼和顧瑾川的關係,也親如兄弟。
當初陸嶼在國外留學時,便是和顧瑾川同一個學校,
兩家長輩的交情,再加上他們二人性情相投,又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更是知根知底。
顧瑾川知道陸嶼和蘇宛辭之間的所有過往,而陸嶼也清楚顧瑾川和黎舒窈之間的牽扯。
“說起顧瑾川,不得不說,那人這些年的手段越發狠戾,從國外回來的顧瑾川,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因為私生子謝昱淮的存在,謝氏集團並未主動讓顧瑾川迴歸家族。”
“在那種情況下,人家顧總直接甩出了兩份親子鑑定,不僅直白的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逼迫謝董事長承認他這個親生兒子,更以雷霆手段撕開了謝昱淮私生子的身份。”
生在這種豪門中的繼承人,心性自然都不可能純善和婦人之仁。
就比如傅景洲行事雖也狠戾,但他的狠,是狠在表面。
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
而陸嶼的狠,則與傅景洲恰恰相反。
是狠在骨子裡。
平時用散漫疏懶來偽裝表象,一眼看過去,很容易給人一種很好接近的錯覺,
但真正瞭解他的人才會知道,這人生來就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而顧瑾川的狠,既在表面,更在骨血。
他不像陸嶼,對於一些事,顧瑾川連偽裝都不屑。
江城很多人提及顧瑾川便諱莫如深。
他面上的笑容有多慵懶和漫不經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