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惡的趙虎一回,她心裡實在是舒暢。
雙喜解釋道:“那是趙里長的兒子,銀子多了沒處用,我就幫他花點。”
沈墨猶豫的說道:“媳婦,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說吧。”雙喜挑眉看著沈墨,這小子難道又有什麼奇怪的論調了?
果然不出雙喜所料,沈墨遲疑著說道:“這一罈子水,不值十個銅板……”二十個銅板都可以買來一罈子的不濃的酒了。
至於那陶罐子,都是青石鎮旁邊一個窯廠裡買來的的,這些都是殘次品,能不漏水已經很好了,是不值錢的兩個銅板就能買來一個。
甚至一些太破舊的,都能白送給你。
雙喜笑了,這沈墨也忒單純了一點,她沒有理會沈墨的問題,伸手把那十個銅板,塞到了自己的懷裡,這時候,她感覺到一道灼灼的目光正看著自己。
只見沈硯的眼神裡,帶著一種炙熱,雙喜心中忍不住的想笑,這沈硯也太財迷了一點,不過就是十個銅板,看著他單薄的衣衫,雙喜心裡道,不管這沈硯為了啥才把衣服讓給自己穿的,可自己到底穿著他的衣服,為了這十個銅板不只自己受了苦,就是沈硯也受了苦,想來想就從懷裡數出了五個銅板交給了沈硯。
沈硯看著這五個銅板,忽然又面無表情的接下了。
雙喜心裡腹誹道:“嫌少?嫌少也沒有了,這錢是姑奶奶辛辛苦苦的賺回來的,從那山上把水搬回來不知道要多重,才不會全給你呢。”
沈硯黑著臉說道:“你整理一下衣襟。”說著轉身就去搬土磚了。
雙喜一低頭,接著臉就紅了起來,這衣服不是自己的,不合身,因為夾襖和自己那單薄的裡衣都溼掉了,她就直接的穿上了沈硯的衣服,剛剛往裡面放銅板的時候,不小心的扯了一下,就露出了隱隱的雪白色的面板。
雙喜看著那忙忙碌碌的沈家兄弟,就又去打了一回水,回來給沈家兄弟倒了水,這時候天空中的雲霞已經變成了微微的粉紅色。
因為沒有什麼糧食,只能等著施粥,所以沈家兄弟就只能吃兩頓飯了。
雙喜拿著陶罐子,往村子正中央,也就是里長家那還沒有倒下去的房子前面的院子裡走去,此刻已經有不少人抱著裝粥的容器等在那了。
當然,這裡面有不少人家,並不愁吃的。
到了雙喜的時候,那人用著黑色的鐵勺子,給雙喜舀了三大勺子的粥,接著看著雙喜那小小的身板一眼,又忍不住的多舀了半勺子。
這位分粥的,是一位兵大哥,就是當初負責押送物資的那些兵士中的一位,長的五大三粗的,不知道為什麼對雙喜總是多照顧半分。
雙喜對著這位兵大哥笑了笑,嘴上並沒有說出道謝的話,這要是讓其他村民知道了,八成會說自己勾引了這位大哥,先不說自己,就是平白的連累了這位好心的兵大哥她也過意不去。
這件事情,只能低調。
雙喜剛要走的時候,那位兵大哥笑著說道:“你等等。”
雙喜看了一眼這位膚色黝黑的,壯實的男人,點點頭站在了一旁。
那些人得了粥之後,走的很快,因為一家人只許派一個人來取粥,得了粥的人都怕涼了,就都匆匆的往回敢去。
等著最後一個人離去的時候,雙喜往這位兵大哥這裡看了看。
只見這個兵大哥,那著那鐵勺子,在那臨時支起來的鍋裡,用力的颳了兩下,那鍋底的,結成了硬嘎巴的東西就給挖了下了。
“過來。”這位兵大哥似乎不善言語,這麼多日子以來,雖然一直對雙喜照顧有加,可卻是很少和雙喜說話。
兵大哥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婦人過來了,他知道這丫頭是這村裡的一戶人家的共妻,所以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