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至於對食一事,你若不願意,往後咱們再想法子應對。”
素枝及時回來,雲羽才僥倖躲過了一劫。
待沐浴更衣過後,雲羽回往寢殿。
躺在帳中的雲羽暗自思量著,鄭忠言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他為何會摻和此事?
蕭容慶說過不會再管素枝,更不許她求情,是蕭容慶臨時改了主意?又或者說,交代鄭忠言這麼做的另有其人?這個人救素枝的目的又是什麼?
宮中的勢力錯綜複雜,雲羽也不敢斷定鄭忠言的後臺究竟是誰,她只能等著再見蕭容慶時問一問他。
只是今日兩人在雍和宮鬧得不歡而散,今晚他是否會過來還不一定呢!
素枝回來得極晚,也許蕭容慶那邊並沒有收到訊息,也許他認為今晚在此守著的是姚嬤嬤,那麼蕭容慶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坐在妝臺前的雲羽正一邊梳理著青絲,一邊胡思亂想著,就在她恍神之際,鏡中忽然映出一抹衣角,雲羽嚇一跳,她倉惶回首,這才發現那玄色衣袍的主人是蕭容慶。
看到熟悉的臉容,雲羽這才放下去拿桃木劍的念頭,起身向他行禮,“多謝殿下搭救素枝。”
,!
蕭容慶悠然踱步,行至桌邊,撩袍坐下,“誰跟你說,是本王救的她?”
沒人說,雲羽也不確定,她之所以這麼說,也只是在試探,觀察他的反應而已。
“不然呢?除了您,誰還願意救素枝?端王和太后應該都不希望素枝待在擷芳殿吧?”
“也有可能是皇后,畢竟她也有這個立場。”
這種可能,雲羽也曾設想過,但很快就被她給否決了,“外人不確定素枝的身份,可我確定她是您的人,那麼保她之人便不會是皇后。”
蕭容慶並未承認,也沒有否認。瞧他這態度,應該算是預設了吧?這情形著實出乎雲羽的預料,好奇的她忍不住問了句,
“殿下不是不打算救素枝嗎?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當這個問題丟擲來時,蕭容慶的神情有一瞬的迷惘,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他的視線明顯有一絲閃躲,語氣卻依舊冷硬,
“本王做事,自有因由,還得向你交代?”
他總是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一句話能把人懟到南城門去!
原本雲羽很感激他的出手相助,所以才主動向他道謝,被他這麼一懟,雲羽忽然就沒有了說話的想法,她行至桌邊為他倒了杯茶,而後便就此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隨意翻看著。
屋內沒了說話聲,只剩一片沉寂,還有蠟燭燃燒時輕微的噼啪聲,以及窗外隱約傳來的蟲鳴聲,將這夜色襯得越發幽寂。
這樣的氛圍令蕭容慶心生不滿,“你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說你幾句又開始擺臉子!”
她有嗎?雲羽摸了摸自個兒的臉,只覺心累,
“原來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甚至連呼吸都是錯,很遺憾,我恰好成了殿下最為討厭之人!我開口說話,您嫌我囉嗦,我不吭聲,您又說我擺臉子,那麼請問殿下,我究竟應該怎麼做,說些什麼,才能不惹您生氣?”
:()我懷了先帝遺腹子,九皇叔他父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