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正待說出來,然而下一瞬,她的唇瓣卻被蕭容慶的指節給遮覆,“違心的答案,本王不稀罕。”
雲羽無奈哀嘆,“你瞧瞧,不說你不高興,說了你又認為我沒講實話,你可真是難伺候!”
蕭容慶只是想借機試探她,倒也不是逼著她說什麼,“本王不傻,分得清真假。”
接下來的蕭容慶沒再囉嗦,如她所願,覆住她的唇,將她擁得更緊。
雲羽的神思越來越恍惚,已然顧不得思索什麼,她不想再說話,只專心致志的沉浸在他的悍勇之中,仔細感受他帶給她的歡愉。
奇異的感覺自她的尾椎傳至周身,她只覺自己死去活來,時夢時醒,分不清是真是幻。
當暴風雨結束,歸於寧靜之後,雲羽癱在他懷中,氣息凌亂的輕聲哼嚀著,累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容慶也是頭一回給人解藥,不清楚現下是個什麼狀況,他輕撫著她鬢邊微亂的髮絲,
“這會子好受些了嗎?”
雲羽依舊闔著眸子,輕嗯了一聲,含糊應道:“不知道,似乎好了些,但好像還有一點難受。”
“難道這藥力還沒解?你……可還有想要的念頭?”
“我也不曉得,我感覺我變得好遲鈍,感知也很緩慢。”
說這話時,雲羽依舊擁著他,倚在他懷中,並未鬆手,她似乎還在渴望著與他親近,不像從前那般,一結束便翻身遠離他。
瞧這情形,她的毒應該還沒解,“所以呢?你還想要?”
雲羽瞬時紅了臉,輕錘了他一拳,“我才不想,你不要亂說話。你不想救我便罷,何苦拿我打趣?”
蕭容慶順勢握住她的手,哂笑輕嗤,“本王才救過你一回,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那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再救我一次?”
“本王不喜歡做好人,不過你若親自開口說想要我,倒也可以考慮。”
“你明知此刻我藥力未解,很難捱,所以才會這般不正常,為何偏要迫我說些羞人之詞?旁人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是個壞人,趁人之危,我不想理你了……”
她委屈的紅了眼,眼眶蓄滿了淚珠,順著眼角落了下來,輕聲啜泣著,賭氣轉過身去,不願再靠近他。
蕭容慶見狀,心頭一軟,再也不忍心逗她,一把將她撈至懷中,“好,你不想要,是我想要你,行了吧?這次換你救本王。”
蕭容慶換了一種說法,雲羽紅唇微扁,吸了吸鼻子,這才沒再同他計較,“那我也做一回好人,救一救你,報答你的恩情,咱們便算是扯平了。”
“總想著如何扯平,你就這麼不希望與本王有牽連?”
她被淚水打溼的羽睫越發捲翹,淚眼迷濛的雲羽哽咽道:“我只是不想欠你什麼,欠的人情太多,我怕還不起。”
“一輩子那麼長,可以慢慢歸還。”
一說起此事,雲羽的心便揪至一起,“可是方才那侍衛說了,假孕的秘密已經被皇后知曉,皇后肯定不會輕饒了我。”
蕭容慶沉吟道:“她知道真相又如何?還不是想方設法的幫你隱瞞,甚至還想借你偷龍轉鳳!可見你的存在對她有利,她暫時不會動你。”
“即便皇后暫時不殺我,可就剩下四五日了,到時候太后和徐貴妃她們都要驗證我的身孕,若真如秦太醫所說,我根本就沒有懷上,又該如何是好?
一旦公開診斷,我必死無疑,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報答殿下的恩情,我可不想到了地府還虧欠你的人情,死了也不得自由。”
她居然在考慮死後的情形?“這就認命了?你不打算再琢磨些鬼主意?”
這樣的時機,不是隨時都會有的,“先前要殉葬,我能謊稱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