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公公為難之際,忽聞睿王又叮囑道:“讓她即刻回擷芳殿,不要陪錦嵐在這兒胡鬧。”
這下李公公算是明白了,睿王所說的“她”指的肯定是舒小主,那麼這袍子應該也是給舒小主的。
確定了睿王的意思之後,李公公這才出了殿,“今兒個下起了雨,這外頭天兒轉涼,舒小主您這身子骨才好一些,可千萬不能凍著。王爺囑咐您把袍子披上,然後先回擷芳殿休息,有什麼事改日再說。”
許香禾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蕭容慶的袍子,她都沒穿過蕭容慶的衣袍,他居然會將衣袍送給舒雲羽?
乍見此狀,許香禾心中吃味,她總覺得蕭容慶對舒雲羽太過關心,他只擔心舒雲羽會冷,就沒想過她也在外站著嗎?
又或者說,李公公根本就沒有把她到來的訊息告訴蕭容慶,他不知道她在外頭,所以才沒有顧及到她?
一定是這樣,但凡他知情,應該不會只顧旁人而不管她,可即便她不在這兒,蕭容慶對舒雲羽是不是太過關心了些?
不過前段時日舒雲羽落水患了風寒,才好一些,蕭容慶有此顧慮也是人之常情。
許香禾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也許他只是關心皇嗣而已,並不是關心舒雲羽本人。
如此想著,她那顆酸澀的心才稍稍好受一些。
錦嵐並沒有多問什麼,她最關心的是,
“看來皇叔也不是毫無人情味,他也會心軟的嘛!”
說話間,錦嵐自李公公手中接過袍子,要給雲羽披上。
瞄見許香禾那幽怨的眼神,雲羽不免有所顧忌,她擔心許香禾會誤會,遂擺了擺手,“我不冷,還是你穿著吧!”
“這可是皇叔給你拿的,自然得給你披著。你在這兒陪著我,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麼能讓你一直受凍?還是披上吧!擋點兒風,暖和些。”
錦嵐的眼神很平和,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隨手就將袍子披在了她肩上,還親自為她繫好衣帶。
一陣風吹來,衣袍間被薰染過的松茶香悄然傳至雲羽的鼻息間,相處的久了,雲羽能分辨得出來,這是蕭容慶常用的一種薰香。
李公公的說辭義正言辭,似乎沒什麼不妥。她若是再拒絕,倒顯得有些太過刻意。
未免旁人起疑,雲羽只好順從的披著袍子,沒再繼續推辭。
李公公再次勸說***,“小祖宗誒,你就別在這兒等了,今兒個王爺心情不好,誰都不見,有什麼事兒改日再說,挑個他心情好的時候,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碰壁。”
李公公壓低了聲兒提醒著,想勸她們趕緊離開。
錦嵐心知皇叔不一定會妥協,畢竟他那人要面子,再者說,這風雨交加的,一直讓雲羽在這兒陪著她,她也於心不忍。
她倒是無所謂,雲羽還懷著孩子呢!可受不得凍。
但若就這樣離開,她又不甘心,於是錦嵐靈機一動,她順手將雲羽攬至自個兒懷中,然後一臉擔憂的驚呼道:
“哎呀,雲羽你怎麼啦?怎麼暈倒啦?”
她這舉動來的莫名,被她按在肩頭的雲羽詫異的望向她,但見錦嵐正給她使眼色,雲羽瞬時了悟,錦嵐這是讓她裝暈?
這樣不太好吧?
蕭容慶那人警覺得很,萬一被他發現她是偽裝,那就麻煩了!
可是錦嵐已經做了戲,她若拆穿,似乎不合適。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曉得等到何時,進退兩難的雲羽只好繼續閉著眼睛,配合錦嵐做這場戲。
李公公嚇一跳,慌著要去請太醫,錦嵐提醒他,“先幫我們把人扶到殿中去,雲羽都暈倒了,總不能還讓她在候在外頭遭罪吧!”
話雖如此,可李公公終究不敢擅作主張,於是他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