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到她的說話聲,只聽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也就是說,她放棄了找尋,不打算再開啟密室。
輕易就放棄,看來她也不是很想見他,蕭容慶暗嗤自個兒今晚就不該過來。
自從那天兩人吵了架之後,他便告訴自己不要再來找她。
只因李秉全說起舒雲羽在到處找她的耳墜,他才藉著這個由頭又一次過來。若非發現她正好在衣櫃這邊,他可能就已經開啟了密室,偏巧她的停留令他有所猶豫。
有些念頭只在一瞬間,一旦閃過去便會有所遲疑。
這耳墜他非送不可嗎?隨便交給哪個宮人都可以,為什麼要親自過來?他對舒雲羽就那般重視?
他是真的想送耳墜,還是藉著這個由頭來見她?
蕭容慶很清楚自己目的不純,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當他來去自如之時,他可以說自己問心無愧,一旦他開始有所猶豫,那就證明舒雲羽在他心中已經佔據了特殊的位置。
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尤記得那天晚上他過來的時候,本想陪陪她,倒也沒想著一定要發生點兒什麼,可她卻一味的趕他走,還說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可見她心裡並不是很在乎他,哪怕他找旁人,她也不介意。
反正已經有了孩子,她不再需要他,也就不會再把他當回事,那麼他又為什麼巴巴的來找她?
上回不歡而散,他就應該長個教訓,合該控制自己,不該再主動過來。
思及此,蕭容慶毅然轉過身,決定不再開啟密室。
就在他轉身之際,忽聞一聲驚呼傳來,好似是舒雲羽的尖叫聲!
難道她出了什麼意外?蕭容慶的心絃瞬時緊繃起來,他再也顧不得多想,即刻按下開關衝出去,慌聲詢問,
“雲羽!發生了什麼事?”
身後驟然傳來急切的呼喚聲,驚得雲羽倉惶回首,一看是蕭容慶,她才稍鬆一口氣。
突然聽到這樣的稱謂,雲羽一時間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在她的印象中,蕭容慶很少喚她的名字,即便喚了,那也是連名帶姓,嚴肅又冷硬,可今日他居然沒有稱呼她的姓氏,只喚了她的名字。
這樣的稱呼令她很詫異,且他出現的時間也令她震驚,“殿下來得真巧。”
她剛從衣櫃那邊回來,緊跟著他便出現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雲羽不禁在想,方才她在衣櫃那邊碎碎念之時,他過來了嗎?該不會聽到了她的嘀咕吧?那可就尷尬了哎!
蕭容慶並未解答她的疑惑,只疾步行至她跟前,聲音難掩急切,“本王走出密室之時恰巧聽到你的驚呼聲,出了什麼事兒?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雲羽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沒什麼,剛才倒水的時候走了神兒,不小心燙到了手,這才疼得哀呼了一聲。”
蕭容慶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背已經紅了一片。
一看到她受了傷,他再也沒心思與她計較誰對誰錯,即刻帶著她來到橡木架旁,讓她的手伸至水盆上方,而他則拿瓢舀水,為她沖洗手背。
身姿高拔的蕭容慶離她極近,擋住了室內的大半燭火,將舒雲羽籠罩在暗影之中,但此刻的她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不發一言,就這般一瓢又一瓢的舀著。動作雖然簡單,但卻費時又費力,若擱尋常人,沒多會子這手臂便該發酸了,但蕭容慶一直堅持著為她沖洗。
不得不說,冷水衝在燙傷的部位,的確能暫時削減她的疼痛。
雲羽見狀,不由咋舌,“你居然連這個法子都知道?你好厲害呀!”
她的語氣驚訝得有些許浮誇,“本王上陣殺敵,舞刀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