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的身子早就給了他,所以蕭容慶篤定這喜帕之上不可能有痕跡,那麼他便可以拿這喜帕去質問她,逼著她承認她就是舒雲羽,然而眼下局勢的發展卻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來了月事?”
藍茵登時紅了臉,“還沒到日子呢!我可是堯國公主,清清白白,喜帕染血不是很正常嗎?王爺為何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藍茵裝作一副很生氣的模樣,但其實她內心深處早已惶恐不安。
早在她出嫁之前,六皇子就曾找到她,給了她一顆藥,讓她在新婚之夜那天塞進去,唯有如此,巾帕之上方能流出血跡,偽裝成清白之身。
實則藍茵的內心已經確認自個兒八成就是舒雲羽,若她真的是先帝的女人,為先帝生過一個孩子,那她必定不是清白身,啟國那麼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六皇子肯定心知肚明,但這些話不能戳穿。
可若什麼都不問,隨意收下這顆藥,似乎不合常情。於是藍茵故作好奇的詢問,
“為何要用這種藥?我不就是堯國公主嗎?那我應該是清白身,沒必要做這種手段。”
六皇子給出的理由是,她曾經在啟程之前與人私奔,六皇子不確定她是否與那人發生過什麼,擔心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未免被睿王發現異常,鬧得不愉快,所以才會提前給她一顆藥丸,以確保萬無一失。
六皇子給出的理由尚算合理,藍茵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實則她也曾故意在六皇子面前提及,啟國人說她長得像舒小主這件事,當時六皇子的神情稀鬆平常,
“人有相似,在所難免,但你是堯國人,這是第一回來啟國,所以你怎麼可能是那個什麼舒小主呢?這些話聽聽也就罷了,不必放在心上,你只會是我的妹妹,我的親妹妹!”
他說話時還帶著笑臉,面上沒有任何破綻,藍茵也只是按照常理隨口一問,並沒有打算追根究底。
她謹記六皇子的話,在沐浴之後便悄悄的給自個兒塞了藥丸,沒想到還真就派上了用場!
睿王果然刻意檢查了,但凡喜帕上沒有痕跡,那她便解釋不清了!
還好有藥丸相助,即便睿王有所質疑,也抓不住把柄,她還能義正言辭的駁斥他。
計劃沒能順利進行,蕭容慶暗歎失策,可即便情況與他設想的不符,他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因為他對舒雲羽的每一寸都很瞭解,她的豐盈與纖細,早已被他丈量過無數次。
無論是相貌、性格、待人處事的方式,還是身心都一模一樣,他絕對不可能認錯!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她來了月事,要麼就是動了什麼手腳,總之她肯定是舒雲羽,不會是旁人。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縱使他心知肚明,也不能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迫她承認。
眸光微轉,蕭容慶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了句,“你說是,那便算是吧!”
“本來就是,什麼叫算是?你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才剛佔了便宜,就開始扎人心,胡亂猜忌,是覺得我背井離鄉,嫁到啟國好欺負,是嗎?我皇兄還在這兒呢!你就這般過分,待我皇兄走了,你豈不是更不把我當回事,肆意欺凌!”
她的指責義正言辭,蕭容慶忽覺可笑,
“行了,戲過了啊!你是誰,本王比你更清楚!沒有拆穿,不代表本王真的相信你是堯國公主。既然你願意唱這出戏,那本王也可配合,但請適可而止,有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的第一回的確給了本王,但卻不是今晚,有些事,不是你一句忘記便可以消除的。”
他在說什麼?她的第一回給了他?這怎麼可能呢?
據錦嵐所說,她懷的是先帝的孩子,她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