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待會兒是什麼時候,她怎麼感覺他沒安什麼好心呢?該不會又給她挖了什麼陷阱吧?
然而話還沒有問出口,他便突然俯首湊近,噙住了她的唇,密實的吻鋪天蓋地而來,並非禮貌的蜻蜓點水,而是直接將其封堵,強勢的探出小舍,在她檀口之中放肆的翻攪著,與她唇舍勾連,像是在訴說的內心深處的複雜情感,又像是在發散著無邊恨意。
她想象的吻應該是柔情繾綣的,縱使兩人沒有感情,至少也該溫和一些。
猶記得上回他擅闖她的房間,那個強吻便格外的激烈,似虎豹在撕吆獵物,今日他又是這般兇狠,讓她感覺這不是圓房,更像是一場報復!
他真就那麼恨她嗎?難道安王說的是真的?從前的她和睿王之間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那她選擇留下來,嫁給他,豈不是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她憑藉自己的直覺,固執的選擇嫁給睿王,究竟是生路還是死路?
她都已經是他的妻子了,現在再去想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一旦做出選擇,即便是死路,她也得堅持走下去,至於睿王對她的恨意從何而來,還是以後再找機會慢慢探究吧!
此刻的藍茵沒工夫再去琢磨這些,只因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衣帶,靈巧得撥至一旁,他似乎對她的所有一切都很熟悉,輕而易舉就能找到她最敏銳的地兒,比如她那小巧的耳朵。
耳珠被擒住的同時,蕭容慶那低緩的氣息隨之而來,掃過她的長頸,掠過她的耳畔,在她心間炸出一朵朵花兒來。
在她的認知中,她從未與其他男子親近過,今日應該是頭一回。
明明這種感覺對她而言應該是陌生的,可為何她的腦海之中竟會閃現出一些零碎的畫面,重疊交織……
那畫面裡似乎是另外一個房間,周遭懸掛著紫藤帳,可當她想再次捕捉之時,那一幕卻又消失了,除卻紫色的帷幔之外,什麼也記不住。
她的思緒再一次變得凌亂,只因她感知到蕭容慶逐漸向下移動,移至她頸間,他那柔柔的唇舍似一簇簇火焰,所到之處皆被點燃,寸草不留……
心神恍惚的藍茵又一次走了神,等她再回過神來之時,驚覺抹復的帶子已經被解開,她的心口只剩一半遮擋,緊跟著下一瞬,蕭容慶的大掌便攀附而來,仔仔細細的丈量著雪原的形狀。
時隔將近半年,再熟悉的感覺也變得有一些陌生,但當某些畫面重合之時,蕭容慶還是會不自覺的回想起關於從前兩人親暱的場景。
那時的雲羽對他已經格外熟悉,也很放得開,願意配合,此刻的懷中人卻是懵懂羞怯,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她的眼中只餘惶恐,小手一直攥著拳頭,始終保持推拒的狀態,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有些瑟瑟發抖,明擺著對他心生排斥,
“怎麼?還沒正式開始,這就怕了?”
“我……我才沒有害怕呢!我堂堂堯國公主,膽子大得很,不就是圓房嗎?有什麼可怕的?”儘管藍茵面上逞強,可她的聲音卻沒有一絲底氣,蕭容慶忽然笑出了聲,
“是嗎?那你抖什麼?”
“我只是有點兒冷,你褪了我的衣裳,我冷,不可以嗎?”
她那閃爍的眸光彰顯著她的心虛,蕭容慶並未拆穿,只順著她的話音道:“那就抱住本王,捱得近一點兒,很快就熱了。”
藍茵的手始終保持著推拒的狀態,未曾主動相擁,“我為什麼要抱你?你又不是湯婆子。”
“湯婆子會涼,而本王會一直為你取暖,你一試便知。”蕭容慶耐心的哄著,惑她主動,可她卻犟著不肯伸手,眼前這個才成親三日的丈夫對她而言終究還是陌生的,
“不想抱,我跟你還不熟。”
她隨口的一句不熟,似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