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的陳述,皇后亦覺姚嬤嬤十分可疑,“如此說來,碗筷餐具是姚嬤嬤換的,那盅燕窩也是姚嬤嬤親自端的,她的嫌疑的確最大。”
姚嬤嬤當即申明,“皇后娘娘,奴婢可是奉太后之命去侍奉舒小主的,難道您二位認為太后讓奴婢去擷芳殿,就是為了謀害舒小主嗎?”
鬧出這樣的事,太后本就頭疼,她一直皺著眉頭,在思量著應對之策,姚嬤嬤此言一出,太后的臉色更黑了!
雲羽靈機一動,先發制人,“姚嬤嬤,你可真是歹毒啊!你辦了壞事,居然還敢往太后身上推?分明是想把太后拉下水!
既是太后派你去的,那太后肯定不會讓你動手,一旦我出事,所有人都會聯想到太后,太后肯定辦不出來這樣的事,可你還是這麼做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你是旁人派去的,故意謀害我,再嫁禍給太后,那麼你背後的主子便可完美隱身,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啊!”
太后本想訓責舒雲羽,然而云羽此話一出,直接將太后摘得乾淨,太后反倒不好再說什麼。
但凡她再為姚嬤嬤辯駁,那豈不是等於告訴世人,姚嬤嬤是受她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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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所逼之下,太后只得質問姚嬤嬤,“你究竟為何給舒雲羽下藥?是受誰指使?”
姚嬤嬤大呼冤枉,急忙跪下否認,“太后娘娘明鑑,沒有您的指令,奴婢怎敢擅自行動?”
雲羽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瞪大了雙眼刻意重複詢問,“你是想說,太后本來打算給你指令?什麼指令?該不是要謀害我腹中的孩子吧?”
姚嬤嬤此言一出,太后跳進黃河洗不清,急火攻心的她怒拍鳳椅,“你在胡說些什麼?膽敢汙衊哀家?活得不耐煩了!”
被指控的姚嬤嬤情急之下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察覺到失言,姚嬤嬤立馬往回找補,顫聲解釋,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絕不可能做出謀害舒小主的事來,舒小主她在冤枉奴婢!”
雲羽眸光一凜,正色怒斥,“素枝上吐下瀉,此乃不爭的事實,太醫也查出來燕窩有問題,而你接觸過燕窩,還強迫我換餐具,種種跡象表明,你便是下藥的真兇!”
姚嬤嬤焦急辯駁,“人證呢?人證何在?沒有人證,小主不能隨意給奴婢定罪。”
雲羽冷然一笑,提醒道:“只有人證,沒有物證,罪名難以成立,但如果有物證,沒有人證,罪名是可以成立的。”
眼下的局勢再明朗不過,就連太后都不敢輕易為姚嬤嬤說話,雲羽拿捏住了這一點,順勢藉著這個時機向太后哭訴,
“太后娘娘,此人居心不良,您可得為我做主啊!姚嬤嬤在燕窩中下藥,意圖謀害先帝的血脈,我的孩子險些保不住,我可不敢再讓她留在擷芳殿,還請太后將姚嬤嬤調離擷芳殿!”
太后派去的人,才兩日而已,便出了這樣的事故,縱使再不甘心,太后也沒理由拒絕舒雲羽的請求,畢竟姚嬤嬤出自永壽宮,旁人終歸會聯想到她。
為了避嫌,太后只得答應將人調回來,嚴加懲處。
皇后微低眉,用巾帕遮掩不自覺上揚的唇角。
這樣的局面是她最樂意看到的,她故意當著眾人的面兒請示道:
“有些人居心叵測,謀害舒雲羽,陷害母后,母后若想查證此事,怕是要費一番功夫。後宮之事,您可能暫時不得空去管,那麼擷芳殿內宮人調遣一事,臣妾願為母后分擔。”
太后心下忿忿,暗嗤皇后可真會落井下石,姚嬤嬤才出事,皇后便著急往擷芳殿塞人,她這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想取而代之,趁著這個機會將她自己的人安排在擷芳殿中。
這樣的時機,太后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姚嬤嬤的事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