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還以為許香禾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卻原來只是因為昨天的事,她就聯想了那麼多。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準。雲羽與蕭容慶之間的確不可告人,但她絕對不能承認,不能上了許香禾的當,否則此事難以收場。
然而許香禾已經起了疑心,她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可蕭容慶的所作所為的確不大合乎常理,雲羽想為他辯解都難。
苦思了好一會兒,雲羽終於想到了一個說辭。
“既然許姑娘對朝局有所瞭解,那你應該也知道,現在朝中有很多人都在造謠,說睿王殿下只是在利用我和孩子,實則是他自個兒想把控朝政。
昨兒個那種情形下,但凡我出了事,哪怕只是刺客的責任,不怪睿王,旁人也會藉機散佈謠言,說睿王沒有保護好我們母子,是因為他帶我出來,我才出了意外。
有心之人必定會聯合那些朝臣,公然指責睿王,給他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所以他必須救我,必須有所行動,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聽罷舒雲羽的分析,許香禾居然覺得有幾分道理,但她還是不敢確定,“真的是這樣嗎?”
看她半信半疑,雲羽覺得自個兒的解釋還是有用的,至少她聽了進去,於是雲羽繼續勸說,
“許姑娘,你與睿王相處了那麼久,應該瞭解他是利益至上之人,他定是分析了利弊才決定這麼做,而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對我有感情,才拼死相救。”
雲羽正努力的解釋著,忽聞外頭傳來一道朗利的男聲,“看來本王來得不巧,你這兒有客。”
乍聞熟悉的聲音,許香禾嚇一大跳!她迅速回眸望去,看清來人的身影,不由緊張起來,“蕭大哥?你……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負手而立的蕭容慶聲沉神厲,“這話應該問你,你來此作甚?”
“我……”許香禾支支吾吾答不出來,雲羽一看氣氛有些尷尬,率先開了口,
“許姑娘是來探望我的傷勢,她怕我的傷勢惡化。”
儘管雲羽為她找補,但蕭容慶卻依舊狐疑的盯著許香禾,“是嗎?那你為何不與錦嵐一起過來?”
“錦嵐有事,暫時來不了,我代她過來探望。”撒了謊的許香禾心虛的望了雲羽一眼,生怕她會戳穿,雲羽面色如常,
“殿下這話問得稀奇,我與許姑娘也是好朋友,並非錦嵐不在,我們就不能見面,許姑娘怕我一個人待著太悶,所以特地過來相伴。”
雲羽一直在幫她找說辭,並沒有提及方才之事,許香禾心下生愧,忽然覺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對舒雲羽太過分了。
不過舒雲羽也有可能只是當著蕭容慶的面兒裝好人而已,指不定背地裡她還會告狀呢!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時,許香禾又覺得自己很小心眼兒,她也不願這般無端的猜忌旁人,可事關蕭容慶,她總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雲羽一派輕鬆,什麼也沒提。蕭容慶薄唇緊抿,神情明顯不悅,轉頭對許香禾道:
“你先出去,刺客一事已有線索,本王要與舒小主商議。”
若只是為刺客,有必要讓她出去嗎?“我又不是外人,不會往外亂說話,沒必要刻意迴避吧?”
“與朝政相關之事,理當迴避,出去!”蕭容慶的態度毋庸置疑,瞧這情形,大抵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許香禾不情不願的離開了此地,待她走後,蕭容慶撩袍坐下,提壺給自個兒倒了杯茶,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
“說什麼實話?”雲羽一臉懵然,蕭容慶緩緩側眉,“才剛許香禾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你沒必要瞞著。”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
蕭容慶不是瞎子,更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