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蕭容慶認出了這玉佩的主人?雲羽心頭一窒,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今晚殿下怎的來得這麼早?”
“不定時過來,才有可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蕭容慶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眸色漸沉。
雲羽神色如常的來到桌邊,“這也沒什麼不能看的,殿下隨便看。”
她一副無甚所謂的模樣,惹得蕭容慶大為不快,他驀地欺身近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頸,幽碧的眸色冷若蛇瞳,
“你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本王告誡過你,不許再與蕭淮南來往,為何收他送的玉佩?”
蕭容慶的惡劣舉止太過突然,雲羽猝不及防,只覺呼吸艱難,還得勉強向他解釋,“這不是安王送給我的,他只是讓我幫他換繩而已。”
這樣的藉口太過拙劣,根本無法消除蕭容慶的疑心,“那麼多宮女,他為何偏偏找你?”
“因為這繩子是用雪花結所編,先前我在昭仁殿侍奉時,安王這玉佩的繩子曾因幾年未換,磨損嚴重而斷裂,當時幾個宮女都試過,編不好,恰好我會編雪花結,這才將其修復。如今又過了一年多,安王可能是擔心繩結再次斷裂,這才找我及時換繩。”
雲羽所言句句屬實,不敢隱瞞,然而蕭容慶對她的說辭並不滿意,“如今你已經不是他的宮女,何必為他辦差?你就不會以受傷拒絕?”
“我說過了,可安王卻說不著急,先把玉佩放我這兒,等我傷好再編。他直接塞給我,當著眾人的面兒,我實在沒理由拒絕,只得勉強收下。”
蕭容慶嵌制她脖頸的虎口力道逐漸收緊,那雙眼似發狂的豹子,彷彿隨時會將她撕吆,
“你沒有理由拒絕他,卻有理由敷衍本王?本王最厭憎兩面三刀,腳踩兩條船之人!上回念你無知,本王未曾追責,還耐著性子與你講述當下的朝局,你既已知曉,就該遠離蕭淮南,竟敢再與他糾葛?活膩了你!”
雲羽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怎奈身份有別,“他畢竟是個王爺,他當眾下的指令,我不敢不從。”
蕭容慶冷噎道:“你現在是先帝名義上的女人,不是尋常宮女,無需聽他調遣!”
“我當時忘了這一茬兒,我是想著,只是一個繩結而已,他應該不會用這東西害我吧?”
雲羽如實道出自己的想法,殊不知此刻的蕭容慶已然怒火攻心,
“害不害你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本王的棋子必須忠於本王,不能有任何二心!今日是玉佩,明日便會是別的,你們這般你來我往,難保你不會對他心軟留情,做出不理智的決斷!真當本王脾氣好,不會殺你是吧?”
動了怒的蕭容慶手勁越來越重,雲羽被他掐得幾近窒息,她艱難的扒拉他的手,試圖讓他鬆開,可他卻越發狠厲,那眸子陰狠得彷彿要將她掐死一般!
此刻的雲羽呼吸不暢,渾身無力,她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向下倒去。
蕭容慶嫌惡地鬆開了手,厲聲警告,“本王可以救你,也可以隨時殺了你!跟本王耍心機,你還嫩了點兒!”
得以鬆緩的雲羽貪婪的大口呼吸著,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脖頸的疼痛她已無暇顧及,滿心委屈的她不由紅了眼眶,
“我沒有耍心機,只是因為我身份卑微,在宮中舉步維艱,我不敢輕易得罪旁人,才會如此被動。”
蕭容慶冷噎道:“你現在有先帝做靠山,無需懼怕他們,不該做之事就直接拒絕,惹了禍由本王替你頂著!莫要再拿卑微膽怯做藉口,本王的棋子,必須果決機敏,若再這般唯唯諾諾,本王可就棄子了!”
輕咳了好幾聲,雲羽才平復氣息,勉強應道:“殿下的教誨,我自當謹記。”
“這玉佩瞧著礙眼,本王不喜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