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枯燥乏味,他笑的次數越來越多,儘管他的笑容很短暫,但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之感,卻是他許多年都不曾擁有過的陌生感覺。
一如舒雲羽所言,他的心態有所調整之後,就連太醫都說他的氣色好多了,身子也強健了些,不再像從前那般,隔三岔五的生病喝藥。
而蕭淮南也越來越習慣舒雲羽的陪伴,可這樣溫馨的日子卻沒能持續太久。
突然有一天,雲羽就被調到了寧心殿去!
他的小貓被人抱走了,頭頂的太陽也消失了,從此以後,蕭淮南的生活又歸於可怕的死寂……
未曾體會過溫暖,或許人們也會習慣寒冷,但當他切身感受過貓兒的柔暖之後,他便再也無法習慣這寂寥無光的昏暗日子。
只可惜後來所發生之事皆出乎蕭淮南的預料,當他得知先帝駕崩之時,認為這是個好時機,可以將雲羽接回昭仁殿,可她竟被先帝欺凌,懷上了身孕!
當她遇到危險,他想為她解除困境之時,太后又嚴正宣告,說他二人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說雲羽的身孕對他而言是一種威脅,她和孩子都不能存在!
蕭淮南明明那麼渴望靠近她,可如今她卻站在他的對立面,成了他奪取龍椅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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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局面不是他想看到的,卻是真實存在的,難道他和雲羽之間,註定是個死局嗎?
曾經的雲羽是那麼的愛笑,開朗豁達,可自從先帝駕崩,出了變故之後,再見雲羽之時,她的面上便多了一絲憂愁與無助。
先帝的血脈將她推向刀山火海之中,她一個人面對周遭這些虎視眈眈的王公大臣,一定很無助吧?
此刻雲羽近在咫尺,收回思緒的蕭淮南明知自己不該現身,卻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下了落霞閣。
彼時雲羽正在柳樹下出神發呆,她沒有救素枝的法子,只能在這兒默默的為素枝祈福,期待著能有奇蹟發生。
儘管明知希望不大,但她仍舊不自覺的抱有一絲幻想。
這棵柳樹承載著雲羽的許多心願,有實現的,當然也有沒實現的。
她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的心願許在這棵柳樹下,默默的向它傾訴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將它當成自己的樹洞。
就在她默默期許之時,忽聞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又在這兒許願?”
雲羽詫異睜眸,回首望去,就見一身著淺藍緞地竹葉暗紋錦袍的男子正立在春日暖陽之下。
周遭明明有旭光映照,可他的周身卻泛著冷輝,雲羽的思緒被打亂,福身向他行禮,“參見安王殿下。”
如今的雲羽對他格外客氣,態度也很疏離,但蕭淮南心裡明白,她只是礙於輿論以及身份,才會這般謹慎,他並不會因此而責怪於她,只溫聲道了句,
“在為素枝祈福?”
乍聞此言,雲語驚詫抬眸望向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蕭淮南猜得出她的顧慮,遂主動解釋道:
“聽聞素枝被關進了慎刑司,我想你應該很擔憂她的安危,才會在你的樹洞前為她許願祈福。”
這的確是雲羽的慣,蕭淮南居然都還記得?被說中的雲羽沒有辯駁,微低的小山眉承載著無盡的愁緒,
“素枝她是無辜的,是我連累了她。我若不讓她放風箏,就不會鬧出這禍端,說到底是我害了她。”
她那微紅的雙眼流露出的那一抹愧疚,蕭淮南再熟悉不過,
“或許在外人看來,素枝只是個普通的宮女。皇宮的宮人那麼多,沒了這一個,還有另一個。身為主子,沒必要為一個宮女憂心煩擾,可他們不明白的是,宮人不是木偶,她們也是有心的。
主子與宮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