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提醒,雲羽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太過熱情,很容易令人誤解,略顯尷尬的她將手背於身後,無措的握在一起,自覺後退兩步,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腳尖微掂,輕晃著解釋道:
“倒也沒有特別期待,只是還沒睡,順道兒等一等,你來不來都成,我無甚所謂。”
她面上說著不在乎,可蕭容慶卻覺得她的眼中藏著複雜的情緒,他一揮寬大的袖擺,順勢撩袍坐下,姿儀端方,
“說吧!又有什麼事讓本王幫忙。”
雲羽乾笑道:“殿下這話都見外了,必須有事委託才能等你嗎?主要是想當面感謝你,今日若非殿下與莊王出手相助,只怕我根本躲不過這一劫。”
蕭容慶端茶的手稍頓,“你以為莊王的藥紙測試之法是本王的主意?”
他的反問明擺著是在告訴她,她猜錯了,雲羽一臉驚詫的望向他,“難道不是嗎?”
“找他幫忙的前提是----得把你的秘密告訴他。你假孕一事,知者甚少,即便他是本王的皇兄,本王也不能完全信任他。畢竟知道的人越多,你的處境便越危險。”
親耳聽到他的答案,雲羽都快糊塗了,“居然不是你的主意?若非你授意,那莊王的藥紙便不可能作假,可秦太醫不是說我沒有身孕嗎?為何那藥紙變成了紅色?”
那會子在永壽宮時,蕭容慶表現得波瀾不驚,但其實他也在琢磨此事,
“此事亦在本王的意料之外,既然藥紙並未摻假,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你真的懷上了身孕,但你真正懷孕的日子可能只有一個月,所以前幾日秦太醫沒有診斷出來,而藥紙測試比把脈更準,是以你今日才陰差陽錯的躲過一劫。”
雲羽也想過這個可能,但她認為秦太醫不可能出錯,直至親耳聽到蕭容慶否認藥紙作假,她那顆懸在半空的心石才終於落了地,
“太好了!我終於懷上了身孕!我有孩子了!假孕成真,我再也不必擔驚受怕了!”
激動的雲羽拽住蕭容慶的手,雀躍歡呼著,她那柔軟的小手掌就這般緊握著他,手心的溫熱感傳至他掌心,似在向他傳遞著即將溢位心腔的歡喜。
喜不自禁的雲羽彎眸欣笑,熱切的向他表達著自己的喜悅,可蕭容慶卻沒有應聲。
雲羽順著他那低垂的視線瞄了一眼,這才驚覺自己居然握住了他的雙手!
察覺到不妥,她立時鬆開,“抱歉啊殿下,我太激動了,所以忘了分寸,我不該拉你的,多有冒犯,還請殿下見諒。”
事實上蕭容慶並沒有覺得被冒犯,他只是驚訝於舒雲羽居然會用這種親密的方式與他分享喜悅,
“這一個月以來,你總是愁眉苦臉,偶爾有笑容也十分勉強,你的心裡壓著一塊石頭,自是笑不出來,今日你如願以償,的確值得慶賀,你笑起來的樣子……”
話說一半,蕭容慶卻住了口,沒再繼續說下去。
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雲羽猜測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殿下可是覺得我得意忘形?”
他其實想說,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溫暖,嬌憨可人,然而這種誇讚人的話,他羞於啟齒,遲疑半晌,他終是藏掖在心底,
“得意是應該的,畢竟努力了一個月,終於如願,實乃老天眷顧。”
雲羽捏著手指,低眉窘笑,“那什麼……其實努力的是殿下,我倒還好,沒怎麼受累。”
“是嗎?先前是誰在帳中一直喊累,求著本王停下來?”
他一說起那些細節,雲羽小臉煞紅,“那還不是因為殿下太過悍勇,一入帳就忘了分寸,一個勁兒的欺負我,不知收斂,且還折騰那麼久,我哪裡受得住嘛?”
她吆牙切齒的描述著他的惡行,殊不知這些字句如同火焰,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