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張,讓你的暗衛出手偽裝,以端王的名義,給了徐貴妃假死的藥,再借機將她帶出皇宮,找隱蔽之所暫時安置。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認為徐貴妃已經死了,端王便會認為自己沒了威脅,放鬆警惕,等到徐貴妃將孩子生下來,到時你便可藉著這個孩子,狠狠打擊端王!”
道罷自己的計劃之後,雲羽暗自觀察著蕭容慶的神情,“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當時你遠在圍場,我也不曉得自己做得對不對,我只是害怕,向你請示,等你下令就晚了,所以才擅自做主。好了,我交代完畢,你要訓我就訓吧!”
蕭容慶沒提這件事,是因為他不想讓舒雲羽知道,暗衛在暗中跟他彙報一事,他在等,看雲羽會不會主動交代,好在她主動向他講明瞭一切,蕭容慶心下稍慰,
“你做得很好,本王為何要訓你?”
他居然沒有發火?如此平靜的狀態令雲羽難以置信,“你不會覺得我私自調動你的暗衛,膽大妄為?”
“本王既然決定把暗衛留給你,便已默許你調動差遣,你何錯之有?更何況你的考量很周全,待本王得訊之後再下令,的確會晚一步,是以你的決策很正確,本王不會怪你。”
親耳聽到這番話,雲羽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那就好,我還怕你會訓我,為此擔驚受怕了好幾天呢!”
“膽小鬼!”蕭容慶輕嗤道:“平日裡你好似很瞭解本王,怎的有時候又不瞭解?只要你沒做錯,本王又豈會為了這種小事訓責你?”
雲羽戳了戳他的心口,“你的心太複雜,我看不透,更猜不準。”
蕭容慶握住她的指節,沉聲慨嘆,“看不透就對了,看透一個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本王的心是黑的,你還是不懂更好。”
黑又如何?雲羽從不介意這個,因為她也一樣,“這世上哪有純白的心呢?人心就像太極圖,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只要你做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
她的話明明很簡潔,也很尋常,卻總能敲擊他的心扉,令他產生共鳴,他低眉凝視著懷中人的眸子,只覺她的一雙鹿眼澄澈明亮,是那麼的動人心魄,
“有時本王覺得你聒噪,有時又覺得你說話還算中聽。”
他總是這般善變,雲羽已然習慣,“那應該是跟你的心情有關吧!你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覺得我聒噪吧!”
想起一事,蕭容慶又問,“皇后想給你個妃位的名分,央本王與禮部商討,你想要什麼封號,可以提出來。”
乍聞此言,雲羽愣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了句,“可不可以不要位分?”
“有了位分,你便是先帝名正言順的女人,今後便不會有人在嚼你的舌根,於你而言,此乃無上榮寵,你為何不要?”說出這句話時,蕭容慶的眼神難掩試探。
他還在抱著她,卻又說讓她成為先帝的妃子,雲羽總覺得這樣的情形尷尬又難堪,
“你就這麼想讓我做先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