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意義。
認識雲羽之前,他也能夠將就的過下去,可一旦相識,一旦入了心,再要回歸到從前,他驚覺自己竟是難以接受這樣的變故。
此時的蕭容慶不禁想起雲羽曾說過的一句話,人心都是貪婪的,但凡嚐到一點甜頭,就會奢望更多,而他也是個俗人,終究存了一絲私心。
迷惘的蕭容慶扶額悵嘆,儘管他心情躁鬱,卻也得起來上早朝,處理政事,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獨自揹負著沉重的擔子,在這孤寂的道路上繼續前行,默默承受著世人的質疑和指責。
那個最懂他的女子不在他身邊,而他的一顆心也跟著空了一塊,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歡愉。
上朝之時,朝臣說起堯國使臣已行路過大半,大約十日之後便可抵達啟國。
蕭容慶吩咐他們將國賓會館收拾妥帖,準備迎接堯國使臣。
禮部尚書請示道:“啟稟王爺,同行的還有堯國六皇子,以及他的妹妹藍茵公主,這兩位也住國賓會館,還是另行安排住處?”
端王幽幽開口,“先前安南國的三王子過來時,便住在國賓會館,那麼堯國來的人同樣也該住在國賓會館,以示公正。”
梁相卻有不同的見解,“可安南是咱們的屬國,與堯國地位不相同,待遇自然也不能一樣,終究還是得有所區分。”
端王的心思,蕭容慶心知肚明,據探子彙報,端王私下與盛國有來往,試圖讓盛國支援他奪位,他並不希望啟堯兩國聯盟,這才刻意怠慢堯國的皇子和公主。
蕭容慶自然不會如他所願,沉吟片刻,蕭容慶下令道:
“兩個國家地位不同,豈可相提並論?此次過來的不只六皇子,還有一位公主,對外宣稱公主金尊玉貴,為了讓公主住得舒適,特地準備一座別院。六皇子與公主住在別院,其他使臣則住在國賓會館。如此一來,即便安南國得到了訊息,也不好說什麼。”
睿王已然下了令,禮部尚書看了端王一眼,但見端王揣著手,神色不悅,明顯不贊同。
然而睿王言之有理,禮部尚書無可反駁,只好領命稱是,隨即開始擇選皇家別院的位置。
既是招待貴賓,自然得選一處景緻頗佳,既奢華又不失格調的別院,方能彰顯大國風範!
自雲羽去世之後,錦嵐一直悶悶不樂,儘管有許香禾陪在她身邊,可她依舊懷念雲羽,每每去看望小侄子的時候,她都在想,若是雲羽還活著,看到孩子平安長大,她一定很欣慰吧?
從前錦嵐總想著,雲羽生下這個孩子,便能延續她皇兄的血脈,可如今孩子生了下來,雲羽卻沒了,這個代價太過巨大,錦嵐根本無法承受!
趙明奕勸她別難過,然而這些勸慰之詞根本無法撫平錦嵐的傷痛,“她是我的好姐妹,突然失去她,我怎麼可能不難受?”
“我明白你們感情深重,可你也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舒小主若是知道你整日為她傷心,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我想她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過得好。”
“是啊!她會為我著想,可誰又會為她著想呢?”一說起雲羽的處境,錦嵐便恨得牙癢癢,替她抱不平,
“他們眼中只有孩子,沒有云羽的安危!她本可以活下來,卻莫名其妙的犧牲了,這件事我始終無法釋懷!”
“如果你站在那個位置上,遇到當時那樣的情形,你會如何抉擇?選擇保舒小主?那麼過後呢?你會成為大啟的罪人,所有人都會將你罪過都推給你!你皇兄的最後一絲血脈也沒了,你幫了舒小主,可你又該如何向你皇兄的英靈交代?如何向大啟子民交代?一旦端王他們造反,你又是否能鎮得住這局面?”
趙明奕連番質問,問得錦嵐啞口無言,“你是在幫皇叔和皇后說話?你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