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賊喊捉賊,故意將髒水往我身上潑,居心叵測!”
兩人爭執不下,一時間沒個定論,蕭容慶肅聲厲斥,“先帝靈堂之上,豈容你們喧囂吵嚷?舒雲羽懷的可是先帝的龍嗣,膽敢對龍嗣下手,罪大惡極!
立即將宮人換一批,今日在殿中侍奉的宮人,皆帶下去嚴加審問!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蕭容慶一聲沉呵,震懾在場眾人,眾人皆噤聲,不敢再竊竊私語。
福了福身,“還請皇叔嚴查此事,還我一個清白!”
說話間,她瞥了徐貴妃一眼,徐貴妃想擠兌她來著,一迎上蕭容慶那肅厲的眼神,她終是有所顧忌,沒再多言,默默側首,望向立在不遠處的端王。
端王與她對視一眼,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他神情淡漠,彷彿事不關己。
侍衛首領一聲令下,宮人們陸續離開永佑殿,很快便有新的宮人進來當值。
這場鬧劇結束之後,皇后跪在先帝靈前,雙手合十,驚魂未定,“還好有驚無險,先帝您在天有靈,定要保佑雲羽腹中的龍嗣平安降生,保佑大啟國運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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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一提及龍嗣,雲羽便心虛至極,她悄悄抬眼,望向蕭容慶,但見他肅立在一側,雙手閒散的搭垂著,左手輕輕摩挲著右手食指上戴的那枚金掐絲戒子,戒指上頭嵌著幾顆紫牙烏,晃動間泛著靜謐的輝光。
他並未與她對視,似是對皇后的話無動於衷。
也是,他既然敢做這種偷龍轉鳳之事,又怎會心懷愧疚呢?執掌大局之人,往往都心腸冷硬,唯有心狠,方能快速的做出最有利的決斷!
雲羽的心態就沒那麼好,一到先帝的靈位之前,她便會生出愧疚,她雙手合十,在心裡對先帝默默唸叨著:
我只是為了自保,不得已才撒了謊,也算是暫時穩住了江山,但願先帝您能諒解我的苦衷,千萬不要找我索命!
她這手腕才舉起一小會兒,便覺疼痛難忍,不由輕嘶出聲。
眼瞧著雲羽緊捏著手腕,似是有些不舒坦,皇后在宮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行至她身畔,
“大抵是方才皇叔救你之時,拉拽你手腕太過用力,才不小心傷著了你,你先回擷芳殿,本宮請太醫為你醫治。”
為保雲羽的安全,皇后派人送雲羽回了擷芳殿,秦太醫過來檢查了她的傷勢,說是傷了筋,
“原本無甚大礙,貼些膏藥即可,可您現在懷著龍嗣,微臣不敢輕易為您開藥,只因那些藥大都有活血化瘀的效用,極易傷著胎兒,是以小主暫時不能用藥,只能先冷敷,兩日之後再改為熱敷。”
“有勞太醫了。”雲羽吩咐素枝給秦太醫拿賞銀,送走秦太醫後,素枝並未耽擱,即刻去找冰塊。
因著是初春,尚未到發冰的季節,原本很難要到冰塊,但因雲羽懷了身孕,皇后格外重視,便破例下令,讓人去取冰。
素枝用紗布將冰塊包起來,而後為她冷敷,只是冰敷見效慢,這手腕稍稍一動便有些疼痛,雲羽只能躺著歇一歇。
用晚膳時,素枝只道殿外多了幾個侍衛。
雲羽奇道:“是誰安排的?”
“奴婢問過了,但他們不搭理奴婢,只說是來保護小主安全的。”
保護她?還是監視她?這可就說不準了,這皇宮本就是個牢籠,這會子擷芳殿外又上了一道鎖,不過這樣也好,徐貴妃應該無法再擅闖擷芳殿了吧?
雲羽以為有了侍衛,她在晚間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誰曾想,半夜渴醒的她起身下帳去倒水,正在喝水的她餘光瞥見帳中似乎多了個人影!
昏黃的燭火下,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得她冷汗直冒,睏意瞬時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