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嗎?他當然不滿意,只不過他還有些事需要處理,著急回去,沒工夫同舒雲羽計較。
臨走之前,蕭容慶又交代了幾句話,而後才轉身去往密室通道。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雲羽竟有一瞬的失落,只是這一絲失落究竟源於什麼呢?
是不想讓他離開,還是說,因為他一走,她就失去了倚仗,處境會變得更加危險,所以她才惶恐不安?
真正的答案,雲羽無從探究,也懶得去深究,因為她知道,蕭容慶是屬於大啟的,他還有許多他自己的事要辦,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邊護著她,有些事,終究需要她獨自面對。
畢竟她與蕭容慶只是互相利用,他從來都不欠她什麼。
雲羽深知這個道理,也就不會放任自己胡思亂想。
夜已深,她也該就寢了。接下來這一二十日會是什麼局面,邊走邊看吧!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旭日東昇,用罷朝食之後,雲羽便去了重華宮。
瞧見她身影的那一刻,錦嵐驚喜之餘又覺詫異,
“誒?皇叔不是在重華宮安排了侍衛,說是不准我出去,也不準任何人進來嘛?雲羽你怎麼進得來?你花銀子買通那些侍衛啦?”
雲羽掩唇輕笑,“那些個侍衛可都是睿王親自安排的,我哪有本事買通他們?他們也不是看銀子的主呀!”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那會子我還嘗試過派人出去,他們說皇叔並沒有解我的禁,出去打獵也不叫我,還把我關在宮中,真真惱人!”
雲羽本不想細說,只想打岔揭過去,然而宮女卻搶先回了句,
“剛才奴婢問了那些侍衛,侍衛說是睿王殿下的意思,睿王說:只有舒小主可以進來,其他人還是不能進。”
此話一出,許香禾登時坐直了身子,“為何只有你能進?蕭大哥對你倒是另眼相待呀!”
宮女已經說了出來,雲羽也就無可糊弄,只能說是她跟蕭容慶求了情,這才得了這個機會。
許香禾更覺詫異,“是嗎?你什麼時候去見的蕭大哥?何時跟他求的情?”
許香禾在意的是,舒雲羽居然單獨去見蕭容慶了嗎?
雲羽自然不能說是昨晚私會蕭容慶,她扯了個理由,
“那天陪著錦嵐去雍和宮,我丟了只耳墜,我派人來找,錦嵐說沒見著,我便想著是不是掉在了雍和宮,又到那邊找尋,順道藉機跟睿王求情。
起先睿王不肯答應,後來我拿孩子說事兒,說得有人陪著說說話,更利於養胎。睿王看著孩子的面兒上這才應承,答應讓我來見錦嵐。”
許香禾還以為舒雲羽有多大的面子,竟能讓蕭容慶為她破例,但聽她說蕭容慶是因為孩子才開恩,許香禾這才暗鬆了一口氣,沒再追究。
雲羽深知許香禾在意的是什麼,所以她才會這麼回答,試圖解除許香禾對她的疑心。
原本錦嵐還在為禁足一事而懊喪,幾天見不著雲羽,她很不習慣,好在皇叔冷漠之餘總算還有一絲絲良心,肯讓雲羽過來陪她,她這日子才不至於無聊透頂。
只是不曉得這禁足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雲羽只能勸她想開些,“興許等到他們打獵歸來,睿王殿下滿載而歸,消了氣,自然也就解了你的禁足。這段時日你就安心待在宮裡,得空我就過來陪你,至於太后那邊,不管她用什麼手段,跟你說什麼,你千萬不要信她!
她肯定會在這個時候挑撥離間,你可不能著了她的道兒。睿王殿下對你是嚴厲了一些,可他也是為你好,不希望你被太后利用,哪怕你再生氣,也不該因此而記恨於他。”
細想想,這些年來,皇叔對她的確很照顧,有時錦嵐犯了錯,被她父皇懲罰之時,皇叔都會為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