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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驤的體制尚不能容許久宿於外,若當真被外人隱匿,拖延多日不得補足醫藥,導致餘毒復發,可不是令他前面諸多辛苦盡付流水。若再有人藉機放出‘從此鳳郎多情’相關汙言穢語,必鬧出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昱,若是查驗清楚無虞,便解開我的穴道吧。這般動彈不得,委實覺著不好。況乎這身體早已給你,料你抱一具毫無反應的身子,也不會有興趣。你也不是那有怒火悶在心裡的性子,何不盡數說與我聽。我心裡何嘗不是有許多難過,想同你說。”

英祿見驤說話時,頻有癟起嘴忍著悲怨的表情,禁不住鬆了一口氣,舒臂將驤抱在懷裡。捏起藥碗喂在其唇邊,看著驤乖順的喝了藥,才不疾不徐的借按揉壓搓手法,略注內力將穴道一一解開。驤在其把握中伸了個懶腰,一扭腰身伏在其胸前。

感覺到懷中人伸手摩挲著胸前肌膚,英祿攥緊那隻手。“驤兒,你可知這幾日,為夫心中有多氣、多懊悔?便是目下都不欲再想。只要你不在我視線之內,我眼中就瞬間空空如也。”英祿將掌中的手按在心處,安撫那裡的悸動。

驤把手指鑽在金棕色體毛下,輕緩的搓弄著肌膚。“昱,我知你是氣我私會雨航,但此行委實收穫甚豐。許多疑惑赫然解開。”驤在英祿肩窩處拱了個舒適姿勢倚好。“雨航告訴我,我初受內傷至奉旨送親西恆之間,羅氏私下見過他,諸番分曉之下達成協議:羅氏留在尚京以便照料羅沈兩家,雨航隨我去往外放駐地,兩人各安其位。然在我趕回尚京之前,羅氏突然得朝陽殿羅後召見。回府之後羅氏遣侍女來密告雨航,羅後嚴令她儘快解除婚約,被其嚴辭拒絕。隨之尤其關照雨航,千萬留意鸞尉小築中的安全。”

英祿聽到此,在驤光滑的肩背上拍了兩下,和聲撫慰道:“不說這些,乖。為夫都明白。我許諾過,再不令你受委屈;絕無虛言。”

正當情近繾綣,門外響起侍從報事聲音:靖王親臨現在外堂坐候,支應待客的人不敢擅言,特請主公示下。

驤斜倚著靠枕,看正自動手更衣的英祿一臉不情願,直覺好笑;也不點破的叮囑道:“此番得以將爭執迅即見化於無形,足見擎韜襟懷經略之深。所謂君子不可欺方,智者不可欺誠。與智者言依於博;與勇者言依於敢;擎韜實乃智勇,難得的更是仁信。料想放之亦必不會自誤。”

英祿回頭向帳中人和煦一笑溫顏答道:“儀光知我,我亦知卿。豈可因細末之微負卿厚望。”整好衣帶款步上前坐在床邊,牽了手叮嚀:“你勞累了半日必是乏透;遂即睡了,莫要等我。擎韜那廂答對,我自有分寸。”

驤反手扯住英祿袍袖緊接著又道:“還有,蕭宇是個苦命人,你莫要難為他。”

英祿聽言登時面上肅靜片刻,盯著面前半坐半躺的人,冷笑著反問:“你這算是求我?”——“若你覺得用‘求’字,聽來受用些,那就算是求吧。”

“你的話於我亦算的金口玉言。竟為個倡優出身的蕭宇自降言求,不覺···”——“蕭宇受葉氏一干陷害淪落風塵,並非生而下賤。他在我眼中並非娼妓,而是我的家人。”

“家人?德君的答覆可令人聽來好心酸呢。那我呢,嗯?我又是你什麼人?”英祿說著,臉已經黑了半張。驤見之撲哧一聲笑出來,撐坐起來抬手為之正了正發冠,“非要我說不可麼?罷,那你聽好:你,是我的結髮之人。”

只一瞬間,英祿的眼睛如被點亮,精光四溢。他不由分說將驤從枕上託抱在眼前,喜不自勝的催問:“當真?當真麼!”——驤狠狠瞪了一眼,將英祿的手扒開,軟軟溜回枕上。嗔叱道:“少鬧這等相聲,不知自重。你也不自忖,若我自初始根本不認你,便是被廢了內力,就能聽憑你隨意輕薄的?好啦。外面一地東主等著,莫在我這纏著。待送走擎韜回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