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成型的劍氣,有似從槍筒裡面飆射出來的子彈一般,一道連著一道,急速轟殺而出。
鄒獅畢竟不是普通人,揮舞著他旋風一般的斧刃,卷著一蓬巨大無比的白色煞氣,一步一行,順著白森碾壓而來。道道雪亮的刃光,愣是將白森炸射出來的劍氣,一股腦兒的摧殘幹淨。
籍藉著他的氣勢,一步飆至白森的身邊,帶著一抹瘋狂的笑容,幾乎就和白森臉對臉的撞到一起。
白森只覺腦後風生,卻是鄒獅控制開山大斧的那之後,操著他的大斧,順勢朝著他的脖頸劈砍過來。勢大力沉的一擊,如果讓這廝劈實了,白森只有被削掉腦袋的份兒。
當然,在白森千葉疊嶂功的面前,鄒獅的速度還是慢了。空間盪漾之下,突然就從鄒獅的面前消失。
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到了鄒獅的身後,運劍如指,轟然刺向鄒獅的後心。咣的一聲響,卻是金鐵交擊的聲音,而他的劍鋒,也因為這聲音響起之後,生生被震了一下,也再難挺近半寸!
這傢伙的身上,絕對有那種,防禦力十分強悍的護身軟甲。白森手裡的長劍品質並不高,但是他揮擊出去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命輪級的攻擊力。這傢伙的軟甲能扛住這樣狂暴的功力,那就表示他穿的至少是靈器級別的軟甲。
饒是沒有刺穿鄒獅的後心,卻也驚出了鄒獅一身冷汗!其人,更是被狂暴的衝擊力,轟得腳步一滑,差一點就摔了一個狗吃屎。
白森欲再飛劍攻擊之時,鄒獅卻是頭也不回的,將自己的開山大斧,以暗器迴旋的手法,投擲出來。大斧打著旋兒,倏忽間變奔至白森的面前。如此一來,白森再想趁勢追擊,倒是不可能了,無奈嘆了一口氣,飛身爆退數丈,讓開大斧的攻擊()。
大斧餘勢不減,哧溜一下,竄到了他的後面,後面那些小嘍囉,躲閃不及,連劈數人,俱是被大斧上的氣勁一刃劈成兩半,直到大斧去勢已盡之時,方才罷了。
一眾嘍囉也是惜命之人,一個個驚得作鳥獸散,眨眼間的功夫,就讓開了老大一個圈。
而鄒獅的眸中閃出一抹可惜之光,摸著自己被驚出來的冷汗,暗歎一聲:“幸好灑家有這件奪來的軟甲護身,若不然灑家的小命,都要被這小子一劍取了!”一眼看到先前一同與他上屋頂的那五個人,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斥道,“你們瞎了嗎!沒看到本王差一點死在他的手上,一起上啊!本王如果死了,你們難道會好過麼!當日之事,你們也是有份的!”
他這樣的一咋呼,除了鍾恆之外的另外四個人,俱是一臉駭然之色,一個個鋼牙暗咬,全都撲了上來。
鍾恆不過剛剛才加入而已,他壓根兒就不想跟鄒獅這樣的人一起,若非這廝戰鬥力遠在他之上,自身不是他的對手,他老早就遁了。透過剛才白森的暴力一擊,連同現在與鄒獅對戰不落下風的態勢,他有理由相信,這幫人即便一起上,都不是白森的對手。
所以,他選擇不出手。當然,即便他出手,也不可能改變戰局。
因鄒獅而最為激動的,是一個手持雙錘的壯漢。他的實力,也有先天九層,手上的那一雙大錘,也是舞得虎虎生風,可是不容他靠近白森。他的眼前就是一花,卻是白森主動靠近了他。青芒閃動,陡覺心口一陣劇痛,吃痛之下,全身氣勁,有似流水一般的散了一個乾淨,咣噹一聲,因為無力,大鐵錘也掉在了地上。
這廝目光下視,赫然看見白森的長劍,直接釘入他的心口,沒入至柄,殷紅的鮮血,順著劍柄,滴落在地上。
白森冷冷的看著他,稍稍運勁,噗嗤聲狂暴中,手中長劍飛速轉動,點點血肉飛揚中,這廝的心口頓時被豁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而他的心臟,也在這一刻,被絞成一堆碎肉()。
殺豬一般的吼叫聲,從他的嘴裡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