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可以在走進教室的時候彼此嫣然一笑作為打招呼,我曾經悄悄想過,我們肯定彼此有那種意思,所以嗎只要這樣潛移默化的發展下去,我們一定會水到渠成的,所以每天打招呼的時候我的微笑都是那麼開心和滿足。
好長時間之後,我才知道,易名每天晚上走得晚不是為我,而是為了另外一個很漂亮的女生,那個女孩子很優秀很漂亮很能讓男生動心,那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有多傻,傻到自作多情的份兒,平生第一次我跑到學校最高層的自習室的樓梯上,心裡充滿了苦辣酸甜各種不是味道的感覺,我的眼淚也跟著很委屈的流了出來,從那兒以後我換了自習室,也開始避免和易名見面。更為可笑的是兩個唯一能坐上一趟車回家的同鄉在大學的幾年中竟然沒有一次一起坐車回家,每次都是我自己鬱鬱寡歡的拿著沉重的包裹在車廂裡面發呆,而易名要送他心愛的姑娘回家,所以我們永遠不同路。
易名和他喜歡的女孩兒之間展開了轟轟烈烈的三起三落般的戀愛,一起女孩兒答應和易名戀愛,一落女孩兒說自己要做女強人,感情會耽誤彼此;二起女孩兒又答應和易名相處,二落女孩兒覺得雙方不合適提出分手;三起女孩兒再次說可以和易名戀愛一段時間,三落女孩兒覺得彼此的個性不合適,所以決定最終分手。當我再次看見易名的時候,他基本上已經疲憊的連說話都懶得張嘴,我的心裡也很不舒服,畢竟這個男孩兒在我暈車的時候曾經幫我買過暈車藥,出於對易名的同情,我對那個女孩兒也充滿了仇視和不屑。就在易名心裡憔悴的時候,我有一天在寢室裡無意中看見小秋的日記本被風吹開了,裡面有易名的名字,小秋是真的喜歡易名,我決定成就他們,也給自己一個結果,我約了易名,淡然的說了自己對他的關心,也說了小秋日記中的心事,那晚易名沒有說話,只是沉默,沉默了好長時間,直到我們兩個都回各自的寢室了,易名也沒有說一句話,再後來易名和小秋戀愛了,我在自己的床上發呆了好長時間,使勁甩了甩頭,第二天早晨起的很早去操場上跑了五六圈,我以為自己這樣就可以把這事兒忘了。
畢業前易名和小秋也分手了,那時候恰好是易名的生日,我終於還是決定打電話過去,說生日快樂,易名說我是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的人,於是兩個人在電話中都開始沉默,彼此能聽見彼此的呼吸,我的眼睛開始酸澀,大學幾年也許只有這次電話是我們唯一真實感覺對方的一次機會,而這次機會竟然大家都無法說出話,為什麼?我不知道。
易名打算離開北京回家處理一些事情,並沒有告訴我什麼時候走,那天我正在整理信箋,其中有易名第一次學習寫毛筆字的作品,他把這副作品送給了我,這時電話響了,易名說他中午的火車,如果我沒有時間就不要去了,我說我一定去幾車廂幾站臺,完後我開始亂翻東西,拿了一張卡片和一把疊好的星星,就開始向北京火車站狂奔,還好趕上了,易名正和他弟弟往車上搬東西,看見我來了易名這麼多年第一次嫣然一笑,就象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後來我把卡片和星星給易名,後來火車走了,後來易名放下了窗簾。
後來易名因為沒有我的地址無法給我寫信,讓他弟弟在整個女生樓找我,只是為了把一封信交給我,我從易名弟弟手裡接過信的時候,信已經皺皺巴巴的,上面有汗漬,信裡是問候和懷念,懷念我們讀書的那個年代,懷念我是他無法忘懷的朋友,還有他的近況,儘管語言有些生硬,我看著白花花的太陽和易名弟弟滿身的汗水,莫名有一大堆感動和開心。
再後來易名回到北京,開始為去日本做準備,再再後來易名和阿瑟、小麥還有師姐一起搬到小米的公寓磨蹭時光,就等著簽證下來了。畢業以後我們反倒經常通電話,有的時候一通電話就是一個多小時,後來兩個人開玩笑說如果到三十歲的時候我沒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