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衣服要如何如何裁剪製作,他似乎非常內行,那婆子聽的一愣一愣的,連連稱是。
接手生意,裁衣裳……好象……好象我們在這裡有很長時間要過似的……
其實,其實也不錯。在這裡我們以夫妻相稱——雖然我心裡知道不是真的,可是這樣的日子求也求不來啊,能長久一些,當然更好……
下午去買了些傢什器物添在屋裡,照這麼看黃GG真是有長遠的過日子的打算。
我伏在新買的書案上試著寫了幾行字,抬起頭來滿意的說:“你挑的真好,這桌子好舒服。”
他一笑,神情似乎是在說“那是自然”。
我對傢俱什麼的一無所知,黃楊木又或紅棗木黑檀木,照我看來全是一模一樣。而且什麼樣的木頭做的桌子還不是一樣用?偏黃GG跟那古董店的老闆就扯的頭頭是道,把那人說的口服心服,本來嘴硬的說絕不讓價,結果等到我們付錢走人的時候老闆滿面賠笑打足了七折還包送貨到家。
到家的時候他說:“今天時候不早,廚子下人什麼的明天再去找。”
我一句話不說,反正我說的話也沒意義,他什麼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偏他還要問我話:“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好象是隨口一問,我也就隨口一答:“一百年好不好?”
他卻很認真的回答:“一百年太久……你要看人的命運起伏,半生足矣。五十年就夠了。”
我看看他:“我可是說著玩兒的。”
他說:“這裡安逸太平,世道算是不錯——我也很喜歡這裡。”
是嗎?
我以為他的性格不會安定在一個地方,正象以前的神鵰俠侶中,女兒一結婚,他沒有了牽掛,就五湖四海的放舟行走,如閒雲野鶴,神龍見首不見尾。
但是他打算在這裡安定?好奇怪,就算他打算安定下來,是不是也應該選擇象是現代社會那樣新鮮豐富繁華的花花世界?那裡對於滿足他的獵奇心態和求知渴望更加適合。
想不通,不想了。
晚上我們照樣去教擄了無辜少女出來硬教人家武功。她沒第一天那麼害怕了,但是眼裡的疑問更多了。
今天又背口訣的時候,她忽然湊近我問:“鍾姑娘?”
我嚇一跳,我可是蒙著臉的。
她看我的樣子,鬆了一口氣:“我昨天就覺得象你……可是不敢認。”
壞了……西洋鏡拆穿了。
我很不好意思,小聲問:“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她也放低聲,我想或許是她弄不明白黃GG的身份,以為我也是被脅迫的吧?
可憐,我不正是被脅迫著嗎?
“你身上有香皂味道。”
我奇怪:“可是用香皂的人身上有香皂味道不奇怪,肯定不止我一個。”
她抿嘴笑:“不,你的香味是多種味道混合起來的,可能是因為你整天和香料香皂這些混在一起沾染上的,特別濃特別醇,和其他人用香皂身上帶的味道不一樣。”
厲害啊,這都能叫她聞出來。
紅樓裡只寫她這個人懦弱無能,可沒寫她有個這麼靈的鼻子啊。
其實我倒想有這麼靈敏的嗅覺,配香料的時候就更方便了。
“那個……”
我抓抓耳朵:“你是不是想問我們昨晚今晚是在做什麼?”
她點點頭,然後又很快說:“不要緊,不方便的話就不要說,我相信鍾姑娘你的為人,該是不會害我的。”
我心裡不安,雖然我的出發點是為她好,不過弄得她擔驚受怕我也很過意不去。
正想解釋一句,黃GG在後面咳嗽一聲:“背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