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這麼疑神疑鬼的。”
程菲小聲附和:“就是,別疑神疑鬼。”
蔣蘭見這對父女跟唱雙簧似的,只覺無奈,笑嗔道:“你們兩個就一個鼻孔出氣吧,早晚給我氣出乳腺結節。”
病房裡除了打著石膏的顧靜媛之外,還有兩個身著制服的民警,一男一女,男警官站在窗邊打電話,女警官則坐在病床旁做筆錄。
程菲壓著步子輕手輕腳靠近,將買來的住院用品放進櫃子,又壓著步子輕手輕腳地離遠點兒,找了個椅子坐下,玩手機。
十來分鐘後,筆錄做完,女警官收起紙筆站起身來,對病床上的顧靜媛道:“顧女士,謝謝你的配合。這段時間你就安心養傷,後續事宜我們會再跟你聯絡,祝你早日康復。”
顧靜媛點了下頭,淡笑著說:“辛苦了,警官。”
“職責所在,沒什麼辛苦的。”女警官客氣回了句。
這時,窗邊的男警官也打完了電話,見同事這邊忙完了,當即沉下臉子看向病房門口,冷冰冰道:“欸,還不進來給傷者道歉,要不要我用八抬大轎請你們啊?”
程菲這會兒正在給一個蘋果削皮,準備分給兩位警察同志吃。聽見男警官的聲音,她下意識轉過頭,朝病房門口看去。
只見兩個古惑仔青年很快就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地進來了。
兩人走到顧靜媛的病床旁,站定過後立馬就是一個90度鞠躬,幾乎是扯著嗓門兒異口同聲地吼道:“對不起阿姨!我們錯了!我們就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
“……咳。”顧靜媛正在喝水,被嗆住。
兩個警官也愣了下。
程菲手一抖,削了一半的蘋果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顧靜媛著實被兩人的洪亮嗓門兒給嚇了一跳,緩過勁後擦擦嘴,杯子一放,嫌棄地冷哼一聲,“昨晚上不是還要砍我全家,怎麼,不敢砍了?”
混子二人組舔著臉笑,忙不迭地擺手搖頭:“喝多了說胡話,阿姨千萬別當真,別當真。”
兩人道完歉,頓了下,看都沒看旁邊的兩個警官,而是扭過腦袋訕訕地望向了身後,緊張兮兮地試問:“姐,這樣道歉還可以吧,夠不夠誠懇?”
“……”程菲黑線臉,心想要不是這裡人多,我真想一人給你們倆一腳。
好在沒等她有反應,邊兒上的男警官已經厲聲斥道,“老實待著!誰許你搭訕了!”
幾分鐘後,兩名警官准備將兩個古惑仔帶回警局繼續調查。
臨走之前,混子a趁兩名警察同志不注意,又偷摸著湊到程菲邊兒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壓低嗓子說:“大嫂,我崇拜周先生很久了,相聚就是緣,你能不能幫我跟周先生牽個線,跟他說說,讓我以後跟他老人家混?我孔武有力滿身肌肉,真的超能打的!”
程菲聞聲,看了眼這人被包成木乃伊的腦袋,對他最後的那句話表示深深懷疑。
“大嫂,拜託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