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逐漸下流:「臉不錯,身材也不錯,玩得也夠花。」
沈綽確定了,這人酒還沒醒。
剛盛出來的熱湯就在他手上,要不是溫度太高,他都想直接扣裴廷約腦門上去。
「喝湯。」忍耐著把湯碗往裴廷約面前一擱,沈綽回過身,接著收拾灶臺。
裴廷約捏著湯勺,在那一碗加足了料的湯裡慢慢攪撥。
沈綽轉頭見他不動,提醒道:「趕緊喝了,別一會兒湯冷了。」
裴廷約垂著的眼裡情緒有些難懂,片刻,他抬眼睇向沈綽,又是那種玩世不恭的語調:「老婆,你還挺賢惠的。」
「……你是不是真的想捱揍?」
「上了床再打。」裴廷約斜倚在料理臺邊,捏起勺子悠悠嘗了一口,——加了藥材的湯味道不是特別好,也還算不錯。
沈綽有點後悔剛進門時那一巴掌下手太輕了。
「除了小時候,很多年沒喝過別人特地給我煮的湯。」裴廷約忽然說。
沈綽的動作一頓,裴廷約正在喝第二口,慢條斯理地品嘗,似乎對這個湯頗有感觸。
沈綽看著突然想到,這人之前說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有心想問,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問這些。
「廚藝有待長進,」幾分鐘後,裴廷約扔下湯勺,沖他一抬下巴,「下次再努力。」
「煮給你喝就不錯了,不許挑三揀四。」沈綽把空了的碗拿過去洗。
裴廷約在一旁看著,沈綽站在燈明臺淨處,面色平和,不沾半點晦暗塵埃。
上樓、回房間,進門時沈綽想摁開燈,被裴廷約制止住。
「做什麼?」沈綽疑惑問。
「你說做什麼?」裴廷約抽下本就鬆散的領帶,捉下他兩隻手並一塊,在手腕上纏了一圈。
不等沈綽反應,他把人扛起來,走進房中,直接扔上床。
沈綽在天旋地轉間半天才緩過神,裴廷約就坐在他身邊,正在脫衣服。
沈綽抬起自己被捆住的雙手:「你放開我。」
「不想放,」裴廷約靠過來,在他頸邊很輕地摸了一下,「沈綽,你這樣真叫人想欺負你。」
沈綽聽著他這陰嗖嗖的語氣,愈發覺得自己那碗湯白煮了。
床頭櫃的抽屜被拉開又推上,裴廷約手裡多了樣東西,輕拍著他的臉。
意識到那是什麼,沈綽的呼吸逐漸急促:「你變態吧?」
「這玩意挺好玩的吧,」裴廷約看到他眼裡的閃爍,頗覺有趣,「不過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
沈綽:「……你想玩自己玩。」
模擬玩具不斷拍在臉上、掃過唇邊,觸感太過逼真,沈綽想到某種可能,不禁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裴廷約將他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中,黑暗或許能掩藏窘迫和不安,但那些壓抑的蠢動,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明明可以掙扎反抗,偏偏選擇了默許和配合,更叫人想欺負他,——想把他弄髒。
一開始是玩具,後來是……
裴廷約看著身下沈綽迷離的眼、漲紅的臉,幫他拭去眼角生理性的淚水,眼神裡的剋制中漸升起了難以抑制的瘋狂。
沈綽胸膛起伏,不斷吸著氣,只能配合他做出最本能的反應。
恍惚墜入深淵時,又被用力攥起,他推開裴廷約翻身趴到床沿邊,一陣猛咳。
裴廷約的手捏住了他後頸:「很不舒服?」
沈綽嗓子難受得說不出話,搖了搖頭,雙手伸到裴廷約面前,再次示意他。
看著他這樣,裴廷約難得生出了點惻隱之心,愛憐地擦過他濕透了的唇,幫他解開了捆住手腕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