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很快讓彝興的兒子行軍司馬李光睿代理他老爸的工作,十月正式的任命就下達到了夏州,李光睿被任命為檢校太保、定難軍節度使,正式成為夏州新一代的領導人了。
第十章 突現危機(2)夏州的天要變了
在趙匡胤剛剛奪得政權的時間裡,在李彝興的審時度勢之下,夏州緊緊地依附在北宋政權的身上,繼續頂著他那延續了一百多年的定難節度使的名號踏踏實實地過日子。而北宋政權一方面需要夏州來牽制虎視眈眈的北漢政權,一方面夏州真的也沒給北宋朝廷一個剿滅他的理由,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再給自己樹立一個本來已經歸順的敵人。在北宋王朝建立的前二十多年裡,中央王朝與夏州政權的關係處於一段“蜜月”的甜蜜期,雖說偶有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鬧,無礙大局。
李彝興死了以後,他的兒子李光睿把他所有的封號又一個不拉的掛在了自己脖子上,繼續執行他老爹的“和平政策”,對中原朝廷保持著形式上的絕對依附和恭順,可是這時候卻出了岔子。五代後期,党項羌人就已經有點兒看不起中原朝廷了,後來柴榮在的時候,恩威並用,使得他們收斂了不少。後來趙匡胤搶了後周孤兒寡母的江山,這群人更是對老趙看不起了。可是當時有李彝興在上頭壓著,憑他那“合抱”的噸位,還沒人敢鬧出什麼大動靜。如今李光睿剛當上夏州行政長官,還不能完全服眾的時候,這群人終於耐不住寂寞了。開寶元年(公元968年)十月,夏州所屬的幾個蕃部開始在北宋與夏州的邊上做起了打家劫舍的老本行,一時間把邊境搞得是烏煙瘴氣。李光睿看在眼裡,表面上雖然也派兵剿了幾次,但也是點到為止而已。一方面,夏州從來都是隻佔便宜不吃虧的,現在宋剛剛建國,大便宜撈不著,怎麼也得撈點小便宜吧:另一方面,夏州政權雖然是拓跋氏當家,但是其餘七部也不是好惹的,李光睿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就得罪了他最忠實的同盟者。所以在夏州的李光睿對於邊境搶匪橫行一事,也就等於是採取了一種默許的態度。李光睿可以不管,可是在汴梁的趙匡胤可不能就這麼放任自流了。熟悉老趙皇帝的人都知道,他老人家是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的主兒,現在放著夏州不動那是因為自己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那裡容得下你們一群小毛賊在眼皮底下胡作非為啊。老趙皇帝一聲令下,當時的通遠軍使董遵誨帶兵就把這場小*給平了。說到這我們插一句,宋這個朝代給人的感覺永遠是一種孱弱的感覺,這和趙匡胤推行“以文治國”是分不開的。但是,趙匡胤那也是在馬上得的天下,宋朝建立之初憑著後周的老底子那也是兵強馬壯的,對付小小的幾個蕃部叛亂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要說這夏州治下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怎麼說也得治夏州戰區司令李光睿個管教不嚴之罪吧。可是李光睿就是號對了趙匡胤的脈,老趙現在還不會為了這麼點事和夏州翻臉。看老趙沒有追究,李光睿也就裝模作樣地向皇帝表示了感謝,感謝朝廷出兵幫夏州平定了叛亂。這一波是平了,可是又一波起來了。這回亂起來的不是夏宋邊境,而是夏州政權的內部——定難五州中的綏州。
這是咋回事呢?宋開寶三年(公元970年)九月,綏州刺史李光琇病逝了。這個綏州啊,歷來是個“騷亂者的天堂”,境內的羌人向來是不怎麼聽話。後來李光琇來了以後,“繕完城堡,訓約戎夷”,加上李家在党項羌人中的聲望,才把這群狂熱分子鎮住,保綏州一方平安。如今李光琇死了,權利造成了短暫的真空,這群狂人又開始行動了,這下綏州百姓可就遭殃咯。李光睿可以不管夏宋邊境的匪亂,可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家裡也招賊啊。他必須給綏州選一個可以再次力挽狂瀾的人,他選中的這個人就是已故李光琇的兒子——李丕祿。要說這李丕祿還真的沒讓李光睿丟臉,上臺就採取了雷厲風行的“鐵血政策”,派兵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