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介入,一旦找到證據,怕是定不會手下留情……”他嘆了口氣,“再如何也是親生的父子,聖上如此不饒人,朝臣也有些心寒。”
“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葉無鶯嘲諷地說。
“若是葉統領能退一步,大家都會感念你的仁慈。不論怎麼說,名聲傳出去總也是件好事。”
葉無鶯微笑著說,“看來張大人也需要醒醒酒。”
眾人聽到那落水聲的時候幾乎都要麻木了,船上救人的船伕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只得任命地下去救人。
容逸飛這下是真的怒了,想不到葉無鶯是這樣混不吝的性格,“你可別太過分了,張大人在朝中素有清名,你——”
“我怎樣?”葉無鶯懶洋洋地說。
司卿在旁邊看熱鬧,也看出了幾分趣味,“還真的有點兒意思。”
“你、你當真名聲都不要了嗎?”
葉無鶯盯著他,“名聲?那東西可以吃嗎?”
“你若想更進一步,怎可能不要名聲!要知道,你到現在還沒入趙家的宗廟呢!”容逸飛情急之下,這話脫口而出。
一時間廳內鴉雀無聲,這話大家心裡都清楚,但是沒一個人敢說啊。就好比葉無鶯是趙申屠的私生子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拿到明面上來說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葉無鶯冷冷說,“看來容撰書的酒還沒醒。”
話音剛落,時刻戒備著的兩個護衛眼前一花,他們家少爺又一次“噗通”一聲掉到水裡去了。
……
眾人幾乎要抓狂了,這還怎麼說,誰說誰入水啊!
大家縮了縮腦袋,頓時不敢說了。
廳內陪坐的那些青年男女反倒目光奇異地看著葉無鶯,覺得這真是個妙人。
包括那些仍在奏著雅樂,眼睛卻忍不住朝這裡瞟來的雅伎。
不得不說,長得好還是很有優勢的,若是做這事兒的是個貌若無鹽的醜大漢,怕是大家都要生出厭惡之心,覺得他行為粗魯招人討厭,但偏偏葉無鶯長得好。今日裡剛來不說其他,“豔壓全場”還是沒問題的,長得太賞心悅目,做起這事兒來非但瞧著不討厭,反倒叫人覺得瀟灑恣意,好玩有趣。
葉無鶯面上在笑,內心卻在冷嘲,名聲這東西有個屁用,你瞧趙申屠,他有名聲嗎?不論在登基前還是登基後,他都沒有任何名聲可言,咳,這話也不是完全正確,應該說他是有名聲的,不過都是負面的名聲。
在趙申屠還沒有登上皇位之時,就不是什麼仁善的主,反而是很多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手段強硬,但那又如何,最後的勝利者還是他。
以德服人這話是沒錯,可是根本不適合用到帝王身上,尤其是大殷的帝王。
大殷的領土太大了,又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眼見著四海昇平,事實上內憂外患一直存在。世家勢大,外有異族,若是講究德治,怕是大殷早就跟另一片大陸一樣,分裂成多個小國家了。
可直到如今,大殷仍是完整的國家,強大、強盛、不容侵犯。只因趙家從來不像容家這樣講究什麼文人風骨,重視名聲,搞什麼仁政。一代代的趙家君王,幾乎無一例外走的都是強硬的路子。誰不服,打到你服!
等到容逸飛第二次被撈上來,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整個宴會上已經沒人再敢對葉無鶯說什麼了。
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以前葉無鶯在京裡就有個“暴鶯”的名聲,長得猶如那黃鶯的歌喉一般美妙動人,卻別指望他真像鶯歌燕舞一樣美好,他的性情暴戾,手段酷辣,從來不是善人。
於是,一場容家的風雅宴會,就這麼慘淡地收了尾。
容逸飛覺得自己的面子都丟盡了,直到最後都不敢去看司卿的臉色,心中失落又失意,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