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大公子,他們那草臺班子把咱們吃飯的傢伙撞翻了不道歉。”
戲班子的人被雜耍藝人這麼說都怒了:“你說誰是草臺班子,你說清楚。”兩邊的人又開始對罵。
“都住口。”一個喝停聲把所有人都鎮住,連扶風金在聽到那聲音的時候臉上肌肉的線條都繃緊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在這邊耗什麼?今晚表演搞砸了,你們一分錢都別想領。”
這句話無疑是最具威脅力的,兩撥人都安靜了下來。
雜耍班的領頭仗著扶風金在場,壯著膽子上前對那人說:“小公子,是他們先撞了人。”扶風月嚴肅的口吻依舊不改,說:“我不管是誰撞了誰,你們現在都給我規矩點。唱戲的還要化妝打扮,你們先進去,雜耍的跟在後面,其餘人等都按先來後到排起來。”
看到那原來亂做一鍋粥的人歸於有序,扶風月轉身,做出好像才發現扶風金的樣子,“大哥,原來你也在這裡。”
扶風月雖然面部表情少,但他的眉毛很會演戲,再加上一點語氣的變化,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扶風金顯然不吃他這套。
“三弟也請了人來給父親賀壽?還真是難得啊,往年不都是自己親自揮毫潑墨的嗎?怎的,江郎才盡了?”
李悅在車裡觀察著兩人,扶風月這面癱平日裡絕對沒少受扶風金的冷嘲熱諷,面不改色地說:“大哥客氣了。”
原來這扶風月真不是面癱,只是臉皮太厚才導致別人看不到他的皮下的表情。
“我可沒跟你客氣,讓你的人下車,那些從正門進的各族族長都還要下車進門呢,你一表演的架子能比族長大?”
扶風金的話鋒一轉,李悅就知道她被無辜捲入兄弟爭寵的較量裡,心裡輕嘆,這爭鬥還真的是哪裡都有啊!
扶風金平時就喜歡奚落扶風月,就算次次落敗仍然鍥而不捨,這次他準備了扶風月的還擊,出乎意料的,扶風月這次居然沒接招。
“聽到沒有,大哥讓你下來。”
左佑的肩膀被哥哥左佐按住,止住他往外衝的去勢。
防止左佑衝動行事,李悅率先下車。
“喲嗬!這該不會是三弟你新選的犢子吧,看來父親把菊花樓交予你打理是選對人了,不過……”扶風金左手打橫托住右手,食指斜著輕撓下巴邊邊,輕佻地打量著李悅,“可惜了是個殘缺貨,不然還可以,這麼送給父親你也不嫌寒磣?”
扶風金的話對李悅來說不痛不癢,她比較好奇被這麼奚落的扶風月會怎麼應對。
第一卷放蕩齊趙間,裘馬頗清狂 第二卷第八十二章 斷絃
第二卷第八十二章 斷絃
“寒磣不寒磣,只要好看實用。而且還是做白工的。總好過不事生產,說是送給父親的禮物,其實用的還是父親錢的大哥你吧。”
扶風金不知道扶風月前面一句的意思,他只要聽明白後面那句是在說嘲笑他就夠了。
“你,哼,你別得意,不過是個野女人生的野種,你以為讓你打理一些家業,尾巴就翹上天了?告訴你,日子還長著,咱們走著瞧!”
扶風金惱羞成怒,說的幾句狠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李悅淺笑著轉身要走,身後扶風月突然隨她轉身問道:“為什麼他那麼說你,你都能置身事外?”
對扶風月終於有點人情味很滿意,但對於他會提出這麼個問題又覺得奇怪,他給她的印象不像會提出這種問題的人,果然她又主觀了。
停止自己對扶風月的分析,李悅給出一個冷靜而客觀的回答,“他只不過是想借我來打擊你,我何必自作多情地把那些說給你聽的話攬上身,而且。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可以說,我可以不聽,何必把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