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殺氣騰騰的人給剎住,瞬間僵硬。
“白大哥,天才剛亮,就過來找我,想必是有急事了。”
定定地看著那兩隻一般模樣的眼睛,一樣的透亮。他曾幻想過的只看著他的微笑,此時看起來是多麼地刺眼。
“你的眼睛……”
本來他傾心的人面容完整他應該高興才是,但他卻有種強烈的被騙的感覺,像掉進了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
“我的眼睛向來沒事,只是……”
“夠了!”
白羽辰喝住李悅,幾個時辰前還你儂我儂說著情話的聲音,此刻卻變得狂暴無比。
“我問你,昨晚我是不是真的跟你在一起?”
“是。”
“昨夜那些都是你的安排?”
李悅只點頭,沒有說話,她知道現在白羽辰只要答案,並不想聽到她的解釋。
越問心越往下沉,昨晚見鬼似地逃離這裡,回到房間他就把自己鎖在房裡,他對女人的抗拒是根深蒂固的,沒想到在情到深處的時候,他會面對那麼荒唐的局面,他多希望天亮後悅跟他說昨晚不過是他喝醉了的一場夢,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不喜歡我,無法接受我也就罷了,為什麼要那樣對我?難道我真的那麼惹你討厭到要出那麼狠的招數來對付我嗎?”
她昨晚不是也有積極地回應他,怎麼他會覺得她無法接受他呢?無法接受他的話,她會用那種方法希望糾正他對女性的偏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大哥,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白羽辰怒極反笑道:“你不明白?你明白得很,你知道我不與女人上床,你昨晚就故意熄燈好偷龍轉鳳,用個女子來替代,賀蘭皓炎啊賀蘭皓炎,我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算我白羽辰看錯你了。”
原來,他既然是以為她用別的女子代替她自己!
李悅怎麼都沒想到會鬧下這麼大的誤會,想她平時千方百計維持著男子的身份,努力的結果卻是在昨晚那樣的場合中體現出來。白羽辰即使耳邊聽著她的聲音,手下摸到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東西,都只會想到是她使詐,而不會想到其中另有隱情。
眼見白羽辰就要離開,李悅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這是她第三次拉住他的衣袖,但這次和前兩次的情形卻截然不同。
冷冷地看著李悅,白羽辰的聲音已經降到冰點。
“公子還有何賜教?”
“你倒說說我怎麼換的人,如果我要換的話為何要換個女人而不是男人?”
白羽辰譏笑說:“公子斷案那麼高明,你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凡人能揣測的,說到換人,昨晚那個可是熱情如火地口口聲聲叫著我‘辰’的,和你的‘白大哥’可不一樣。你既已師承左前輩,要易個容豈是難事,聲音更是簡單,誰知道聰明絕頂的你給那替身喝了什麼藥。”
她所要提出的疑點白羽辰都替她想好了,她還有什麼能反駁的?所以在白羽辰質問她,昨晚他喝的酒裡其實也被下了藥的時候,李悅苦笑著預設了。而盛怒下的白羽辰連她的笑中的無奈都看不見,只覺得看著她很是刺眼。
她知道她觸碰到了白羽辰的心理防禦機制,現在他會抓住所有能讓他覺得有利的東西來武裝自己,為自己懊悔的行為找藉口,也就是“否定”,所以只要她承認對他下了藥,那他的心理上會好過很多。
白羽辰揚起手作勢要打李悅耳光,卻沒打下去,轉而拂掉李悅的手,一臉嫌惡地說:“看到這張臉就覺得噁心。”
李悅知道他在這種時候還關心她,知道她承受不了他用力的一掌。是該怪自己在破案的時候表現得太聰明瞭?還是說自己的計劃不夠直接?搞什麼情調,就應該明燈高掛,讓他看清楚自己,免得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