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討論兩句也就各自該幹嘛幹嘛去。
“我所言非虛吧?”
李悅在昆吾昊瑞的堅持下帶了紗帽,而他這個皇帝反而素面朝天。
說話間,李悅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眼角一片水紅搖曳,轉頭看到一個同樣戴了紗帽的高挑身影。
“小朱?”
隨著李悅叫出那人的暱稱,水紅身影同樣轉過頭,李悅撩開遮擋的輕紗,讓對方看到她的真顏。
“是我。”
水紅色衣袖一個翻動,紗帽摘除。露出一張妖媚無比的臉,讓昆吾昊瑞等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想起李悅在接風宴上說的,“男子長得比女子還漂亮,只能用禍國殃民來形容”,此人正是朱馞儒是也。
“悅悅!”
朱馞儒也不管他們是在大街上,一下就給李悅來了個大大的擁抱,也不理會在他亮相的瞬間被他吸引住的路人。
李悅也不吝惜自己的懷抱,同樣回抱住朱馞儒,聞著他身上對她而言已是熟悉無比的香味。
三個被他們晾在邊上的人有兩個微皺了皺眉頭,從在街上的相擁,到茶館裡沒有避忌的互相揶揄,都讓人忍不住猜測李悅和朱馞儒之間的關係。
“我跟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我昊瑞表哥,這兩位是我堂哥,沈傲之,沈樂之。這是我朋友。”
“喲,三位都是貴人,紅蕉這廂有禮了。”
沈樂之聽李悅叫朱馞儒小朱,他自稱卻是紅蕉,當下奇怪地重複了聲:“紅蕉?”
朱馞儒笑眯了眼,炫耀似地說:“這是悅悅給我起的名字,‘晚英值窮節,綠潤含朱光。以茲正陽色。窈窕凌清霜。’妙吧!”
李悅微赧,借用別人的詩也就算了,現在被別人再在人前賣弄,她的臉皮還不夠那個厚度。
趕緊轉移話題說:“話說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被李悅問及這個問題,朱馞儒即刻美目溼潤,下唇輕咬,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變臉速度之快,讓對面三個同為男子的人大開眼界。
“悅悅,人家好可憐,被主人遺棄了。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好悅悅,不如你收留我吧!”
朱馞儒倒是不客氣,直接就開口讓李悅收留他。
“他……不需要你了?”
李悅自是不信憑朱馞儒的能力真的會生活淒涼,只是在百越重遇他的時候就已經是老朋友的感覺,既然他開口,多個人也無所謂,想來他也是想回到後*庭*歡才這麼說。
看出李悅在提到祁奕辰的時候有些不自在,朱馞儒也隱晦地說:“他現在可用資源那麼多,自是用不著我了。”
“那你去收拾下行李,等下我們回去你一起走吧。”
朱馞儒得到李悅首肯,開心地起身說:“我現在就回去收拾,不過可不能那麼快,你隨便給我個通行牌之類的,到時我去找你便是。”
對著朱馞儒攤開的手掌,李悅看向昆吾昊瑞,後者很識趣地解下腰牌遞給朱馞儒。
朱馞儒離開前,李悅隨意問了他:“你現在住在哪?”
“醉紅樓。”
這簡單的三個字讓昆吾昊瑞差點摔下座位,見李悅他們不解他為何失態,昆吾昊瑞解釋說:“那可是這裡最大,姑娘最多的青樓。”
沈家兄弟經這一提點,也覺得詫異,只有李悅施施然告訴這三個男人,“小朱以前是我店裡的頭牌,住在那裡也不奇怪啊,說不定生意還不錯呢!還騙我說三餐不繼,拜託也找個好點的藉口嘛,沒點技術含量!”
“那個,炎弟,你在賀嘉真的是……開相公館的嗎?”
奇怪像是昆吾昊瑞這種醉紅樓的常客說到相公館居然會不自在,李悅後知後覺地想到在昆吾是沒有相公館的,那些小倌都是在青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