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仍舊上揚著:“第一次覺得你長得還挺順眼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窩,像是一種對小動物的恩賜憐賞。
花月滿被他摸得一抖一抖的,不知道這廝在抽什麼邪風。
“太子爺,剛剛皇上又派人來催了,好像說是契遼國主也在主營帳呢。”門外,再次響起了福祿小聲的催促。
花月滿聽的愣了愣,抬眼又瞧了瞧劉默的笑容,忽然茅塞頓開,她終於知道這廝為何笑的如此*了。
想來昨兒個契遼國主一定是和老皇帝提出聯婚的提議了,看樣子老皇帝也同意了,可沒想到昨兒個晚上興悅公主突然說要悔婚,不嫁劉默要嫁擅玉了。
契遼國主那麼疼興悅,一定會尊重興悅的想法,所以今兒個一定是又來找老皇帝悔婚了。
對於老皇帝來說,只要能和契遼聯婚就已經算是完成了老祖宗的交代,更何況擅玉是個什麼身份?說白了是擅玉高攀了人家興悅公主。
不過老皇帝雖偷著樂,但擅玉畢竟不是他的人,所以這事他必須要找劉默。
而劉默這無恥的,剛剛笑的就是終於可以和契遼國主談兵力支援的問題了。
“放心,我會幫你想辦法除掉蠱毒的,這是我答應你的。”劉默的心情似乎真的不錯,連一雙狹長的眸子裡都染上了笑意。
花月滿愣愣的看著他,似乎是在消化他剛剛說過的話。
“開心的傻掉了?”劉默瞧著她石化了的樣子,長眉挑了挑,低頭淺笑:“我還有需要你的地方,況且你是我的傀儡,就算要死也是……”
“你等會!”沒等他把話說完,花月滿轉身朝著臺案的方向跑了去,待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毛筆和宣紙。
一把將宣紙和毛筆拍在了他的面前,她欣喜的有些緊張:“太子爺,勞煩您能把剛剛說過的話寫一遍給我麼?”
劉默微微蹙眉,神色陰晴不定著:“寫一遍?”
“我得給我自己一顆安心丸不是?”花月滿說的理所應當,“您現在心情好,自然是一切都好說,可萬一哪天您心情不好反悔了呢?那我豈不是哭都找不到調?”
劉默覺得,現在自己的好心情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花月滿將毛筆尖放在嘴裡舔了舔,一把塞進了劉默的手中,瞧著他慢慢僵硬起來的身子,不忘拍個馬屁。
“太子爺,您肯定不是那種說話跟放屁似的人,所以……嘿嘿。”
劉默瞄了瞄她小人得志的樣子,氣得心頭髮顫,卻責罵不出一個字,緊蹙的長眉忽而舒展而開,輕輕嘆了口氣,筆鋒灑脫的在宣紙上寫起了所謂的答應書。
花月滿在一邊瞧著那叫一個激動啊!興奮啊!恨不得圍著營地跑上十圈,以表達她終於翻身農民把歌唱的喜悅。
熬了這麼久,雖然還是個傀儡,但好歹也是個有債書的傀儡了。
一盞茶的功夫,劉默把寫好的答應書塞在了她的手裡。
花月滿滿意的將這張紙小心翼翼的疊好收進懷裡,見劉默已經走到了門口,似想到了什麼,再次開了口:“太子爺,一會您一定要好好趁火打劫一番哦!”
劉默聽了,倒是好笑了:“你不是說君子都不好趁火打劫麼?”
“那不一樣。”花月滿擺了擺手,“擅玉是您的人,如今要想聯婚成功,皇上和契遼國主可都要看您的臉色,當初那兩個老不死的……”
說到這裡,瞧見劉默的眼色暗了暗,花月滿趕緊改口:“不不不!那兩位君王毫不顧忌我感受的就要把我從正室的位子上踢下去,所以您現在就是趁火打劫那也是為民伸冤。”
“花月滿,你還真是長了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
花月滿一愣,還沒研究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