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我到底是應該聽你的?還是應該聽劉默的呢?”
花月滿譏諷的笑:“你們讓我滾遠點我就滾遠點,你們讓我滾回來我就滾回來,我覺得你就是養條狗好像都沒有我聽話吧?”
擅玉靜默的站在原地,平靜的面頰彷彿根本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擅玉,我告訴你,你有讓我滾蛋的理由,但我同樣也有留下的理由。”
花月滿覺得,這次的失意,真的讓她的脾氣改變了不少,也讓她懂得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了。
講真,若是按著她以前的脾氣,可能弄死擅玉有些吹噓,但她敢保證,她絕對有本事讓擅玉不敢在她面前如此裝逼。
“別以為我為了你的立場考慮就是好欺負好說話。”花月滿轉身做回在了床榻上。
“擅玉,你有能耐就和劉默說去,想辦法讓劉默和你站在一個戰壕裡讓我滾蛋,你要是沒能耐,就給我忍著,別一見到我就一副懲奸除惡,守喪看墳的表情,你不累得慌,我也噁心得慌!”
擅玉沒想到,花月滿帶著七巧出宮了之後,竟會遭遇到那麼多的事情,常年跟在劉默身邊的他,也想不到一個無權勢無人脈的女子,想要在這個亂世活下去有多難。
當然,他知道並不代表他就能體會,以至於他的面頰雖然不再緊繃,但口氣仍舊冰冷:“太子妃若是吃完了也說完了,屬下便告退了。”
他說著,彎腰便拿起了床榻上的湯中,然花月滿眼疾手快,伸手又搶了回來,在擅玉不解的目光中,她再次拿起了湯匙,一匙一匙的往嘴巴里塞著粥。
她是說完了,但還沒吃完,為了犯不著生氣的人而餓著自己的肚皮,如此虧本買賣她花月滿可不買賬。
“窸窸窣窣……”門外忽然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嘴裡塞滿了粥的花月滿,沒想到大半夜有人前來,當即鼓著一雙腮幫子朝著擅玉看了去。
擅玉當機立斷的一把搶過了湯盅,隨後一個閃身躍出了窗子,動作那叫一個順暢,姿態那叫一個完美。
花月滿怔愣的看著已然空空蕩蕩的視窗,再次加深了對“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的理解。
“祈天太子妃您可是醒了?”門外響起了夏侯淳的聲音。
這老頭是要多虛偽?明明知道她昏迷不醒,卻還假惺惺的站在門口詢問。
花月滿一邊倒回到床榻上,一邊拼命的往肚子裡咽粥,然這一緊張之下,嗓子眼竟也跟著繫了一圈,嚥了好幾口,粥沒嚥下去多少,倒是把她噎得直翻白眼。
“吱嘎……”一聲輕響,虛掩著的房門被推開,夏侯淳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邊吩咐著那些人點燃燭臺,一邊又吩咐關窗關門。
屋子裡,充斥著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花月滿眯著眼睛掃了一下,不由得心下一凜。
那些在屋子裡忙碌的男子,雖都穿著小廝的衣裳,但他們結實的身形和快速在地面移動的步子到底是出賣了他們。
花月滿不過是稍微一想,便是瞭然,這些人估摸著都是夏侯淳的暗衛,特意佯裝小廝的被夏侯淳帶進來,就是想看看這屋子到底有沒有異常。
“天色陰沉,看樣子是要下雪,你們再去給祈天太子妃找一床錦被來。”
夏侯淳說話的功夫,人已經站定在了床榻邊上,花月滿趕緊閉眼的同時,不忘悄悄拉高了幾分錦被,遮住了自己那還有些鼓的腮幫子。
暗衛們將屋子裡檢查了一遍,見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由得集體對夏侯淳搖了搖頭。
站在床榻邊上的夏侯淳本就沒螟蛉帝那麼大的疑心,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去,餘光卻掃到了遮蓋在花月滿面頰上的錦被。
僅僅是這麼一眼,他便是覺得那被子的起伏有些詭異,停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