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默心知肚明,面無表情:“不嫁了?”
“不嫁了……我又和自己沒愁……”花月滿嘀咕了一聲,抬眼見劉默正看著她,趕緊討好的笑,“太子爺風流倜儻,顛倒眾生,我哪裡捨得離開……”
“吱嘎……”一聲輕響,福祿推門走了進來,“太子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何時回沐華宮?”
花月滿一想到劉默離開她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當即笑的起身跪安:“臣妾恭送太子爺。”
劉默看著她那恨不得送出自己二里地的歡喜模樣,目色微轉,雖緩緩起身,卻並沒有邁步離開的意思。
花月滿一愣:“太子爺這是……”
劉默神色淡然:“剛剛我也夢遊了,所以說出的話也不能作數。”
花月滿被噎的僵在原地,眼看著劉默朝著裡屋走了去,悲憤又無奈的只得跟隨。
話說劉默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一向本著坦坦然的厚顏無恥,將“不要臉”三個字型現的淋漓盡致,可她怎麼就是總不習慣呢?
到底是她抗雷的抵抗力日漸低下?還是劉默那廝不要臉的本事與日俱增了?
心累……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經習慣了和劉默的同床共枕,現在的她已不會再身子僵硬如鐵,度日如年的數著一二三盼著天亮了。
隨著福祿在外面熄滅了燭火,屋子裡漆黑了下來,劉默脫掉外袍的躺在了床榻上。
花月滿十分自然的翻了個身子,被衝著劉默,面朝著白牆,因為在想著指婚的事情,並沒有去察覺劉默到底有沒有睡著。
既然宮逸蕭敢如此心急的向祈天帝遞提婚的摺子,那廝就一定又很大的把握祈天帝會點頭同意,想來,這也是劉默的無可奈何之處,因為他哪怕是勢力滔天,可在他的頭頂上,始終站著他的父親。
雖然她不知道宮逸蕭到底是恨她什麼,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娶回去盡情蹂躪,但這婚她是不能嫁。
可她要怎麼做才能既不得罪祈天帝,還能讓宮逸蕭主動放棄對她的蹂躪之想呢?
靠之……
花月滿越想頭越大,足足想了一夜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煩躁了抓了抓頭髮,正想仰天吼一句:“難道非要她找個替身才可以?”
驀地,她愣住,替身?
忽而,她輕笑,有了……
此時的窗外天色已朦朦發亮,花月滿抻個懶腰,正想看看是什麼時辰了,沒想到轉身竟對上了劉默那一雙沒有絲毫睡意的眼。
“你……沒睡?”
劉默淺淺一笑:“一向淺眠。”
花月滿自然是不相信,她知道他淺眠的毛病,但哪怕是淺眠他實則也是在睡覺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滿眼的紅血色,就連眼瞼下都暈開了灰濛濛的黑。
“太子爺,該上朝了……”門外,響起了福祿提著嗓子的聲音。
劉默微微蹙眉,僅是瞬間便將一夜未眠的所有疲憊都壓在了眉宇之下,氣定神閒的起身,見花月滿還在愣愣的看著他,不由得勾唇一笑,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時間還早,再睡會。”
“劉默。”眼看著他轉身,花月滿拉住了他的袖子,“其實太子蕭這件事,也不見得是個死局。”
劉默微微一愣,垂眸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轉眼又眺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明明心知已離著上朝的時間很近,卻還是耐著性子的坐了下來。
“說說看。”
花月滿覺得,其實劉默只要個她一會兒的功夫就夠了,可卻沒想到劉默大爺竟悠哉的坐了下來,同樣朝著窗外望了望的她,一邊匆匆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一邊先跑去了外廳。
“踏踏踏……踏踏踏……”
劉默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