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他醒來,她人已經不在了,問護士,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他仍記得,在玉蘭苑的時候,他睜開眼,枕邊冰涼空蕩。
他想,她這是要跟他鬧到什麼時候呢,他都這樣了……他的手輕輕搭在手術的地方,疼。那她又過來說那麼多好聽的話做什麼,說完又要走?
一個大男人,心裡竟升起越來越多的委屈。
他打翻點滴架子,掀翻藥瓶,他的手臂用了力,牽扯著渾身都疼,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衝護士發火。
他其實很想拜託她們,把她找回來,找回來就好了。
受傷不能清醒的時間,他昏昏沉沉的,醒來後,他不能開口說話,母親微笑摸他的頭髮,說,你這脾氣……現在你曉得了,有很多東西,沒有好好珍惜吧。
他知道,母親指的是健康。
可是,不止。
還有,蘇七七。
他想她的時候,也埋怨自己,是不是活該?
那天,她把包包擱在床上,人去了醫院辦公室,問醫生他的恢復情況。
他的視線被她包裡露出來的錢夾的一角吸引住,他的心怦怦的,他知道要尊重人的隱私,卻還是忍不住開啟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