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處處迎風擋在他的面前為他踏平坎坷,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卻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般的疼痛與悸動。
如今那個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很多的東西都是在千帆過盡之後才顯得彌足珍貴。
花月滿不知道他在深思熟慮著什麼,心急的又道:“你已經失去過一次了,難道還想要第二次?司慕冉,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重來。”
她在這刨開了,揉碎了的跟他的說,司慕冉卻只像是個木頭樁子似的,直直的看著她,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她說的太晦澀了,他理解不上去?
“你的理想你的報復你想要的未來呢?你的國家你的子民你的……那什麼,真的都不重要了麼?司慕冉你別犯渾,我可不想在黃泉路上的時候被你的那什麼撓的滿臉開花。”
這回總算是夠明顯了吧?
花月滿是苦口婆心,口沫橫飛,要不是礙於旁邊還有個蹲牆根的丁自閔,她真想拉著他好好促膝長談一下。
司慕冉回神,瞧著她的義正言辭的模樣,莞爾:“就這麼害怕我出事?”
花月滿急切的點頭:“是。”其實她更怕的是她自己出事……
她現在是滿腔熱血湧於腦,正義之血攻於心,可等著這股邪火燒完了,她真的太害怕自己一時渾起來,死拉著人家司慕冉的手不鬆開,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人家救自己,最後再沒皮沒臉的磕求著人家收了自己做小。
與其丟人現眼,還不如早死早託生。
旁邊的丁自閔實在是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再次開了口:“瑤藍太子,皇上這功夫恐怕是要等著急了。”
花月滿皺眉把話接了過來:“催什麼催,皇上啥時候說著急了?我怎麼沒聽見?生孩子還得喘口氣呢,沒看見我們正在這生離死別呢麼?”
今兒司慕冉要是不答應了她,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這股牢門!
丁自閔又是被砸的當頭一棒,忍了半天再起打起了嗝。
面前香風佛動,原本已經走出幾步的司慕冉又走了回來,伸出長臂穿過鐵欄,攬著她的脖頸,帶著她的身子往前靠。
花月滿也正是在這時,才發現長長的牢房走廊裡,橫著幾具屍體,她認得出來,是那些原本對她出言粗魯,舉止放浪的侍衛。
她一愣,還沒想明白他們是如何氣絕身亡的,面頰便是一熱,詫異抬眼,只見司慕冉已抬手撫摸上了她的面頰。
他的撫摸,與劉默的鉗制不同,少了強制性的脅迫,多了一些她體會不出來的心疼和無奈。
“轟!”的一聲,花月滿的腦袋徹底火山噴發了,面頰紅的發亮。
“你就是你自己。”他的聲音淡淡,語氣輕輕,卻有著不可動搖的肯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月滿回神,想要問個明白,他卻已經笑著收回了手,撇開了她詢問著的目光。
“你你你……你們……大逆不道!”丁自閔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見了火星撞地球,“本,本官這就去稟告皇上!”
瑤藍太子和祈天太子妃,一個男人和一個別的男人的女人,意思簡單明瞭。
花月滿瞧著分不出一臉歡喜還是緊張的丁自閔,不買賬,也不認賬:“誰們大逆不道?我怎麼沒看見?”
這裡眼下就仨人,司慕冉不承認,她不承認,就算丁自閔說出天花來又怎樣?
丁自閔不甘心的朝著司慕冉看去,他就不信堂堂瑤藍太子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哪知,司慕冉根本看都不曾看他,只是對著花月滿淺笑:“你似乎很討厭這位丁……尚書啊。”
花月滿直直瞪著丁自閔,想起自己承受的酷刑,恨不得在他的臉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