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鳥籠的鑰匙,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抽身而退,自由自在的海闊天空。
她不知道劉默將這印章留給她的時候,秉著的是怎樣一副心情,但她卻很清楚,哪怕她現在鑰匙在手,也不想離開。
人,果然都是犯賤的。
“踏踏踏……踏踏踏……”一輛馬車,忽然擦肩而過,距離近的差點沒蹭翻了花月滿的馬車。
花月滿原本就氣血不順,如今又怎能忍?當即伸手掀起了車簾子,破口大罵:“作死也要有個限度,這路是你們家的?想怎麼走就怎麼走?趕著去投胎都沒你著急!”
就這麼難聽的話,估摸著要是一般的馬車主早就忍不了了,但那輛已經超到花月滿前面的馬車主,顯然應該是二般人,不但對花月滿的破口大罵置若罔聞,更是加快了速度的想要甩掉花月滿的馬車。
花月滿看著那像是踩著風火輪一樣在前面橫衝直撞的馬車,有些目瞪口呆。
跑?是什麼意思?知道錯了?心虛了?
可……
知道錯了光心虛就行了?那不好使!誰慣的你毛皮?知道錯了就要哈腰認錯!
花月滿當機立斷的對著趕車的小太監大喊:“追!”
她算是發現了,人的缺點還真是不能唸叨,自從劉默說過她有市井潑婦的本質之後,她便是衝著潑婦的道路一去不復返了。
趕車的小太監有些慌:“太子妃,太快了,追不到啊!”
花月滿咬牙哼哼:“追不到宰了你祭天!”
話音不過是剛剛落下,花月滿只覺得身下的馬車“嗖——!”的一聲,直躥出去了不少,速度也跟著在瘋狂加快著。
人,果然也都是被逼出來的。
好在昨兒個經歷過亂黨的洗禮之後,祈天街道上看不見一個百姓,以至於兩輛馬車可以肆無忌憚的在街道上不停地橫衝直撞。
那飛奔在前面的馬車,很是不甘示弱,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花月滿見此,當即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髮簪,朝著那馬車的屁股砸了去。
“當——!”的一聲,正中下懷。
不過那馬車只是顫悠了一下,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要說花月滿平生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死心,尤其是在抽風的時候,那股牛勁簡直無人可擋。
你跑是不?成,我接著砸!
戒指,耳環,項鍊,步搖,凡事花月滿能在自己身上摸索到的東西,統統朝著前面的馬車砸了去。
趕車的小太監看得眼睛那叫一個發直,心裡琢磨著,這要是都砸在他身上該多好?
心裡跑偏,趕車的速度順其自然的就慢了下來。
花月滿察覺,笑了:“撿可以。”
小太監一愣,轉過的面頰雙眼放光。
花月滿哼哼又笑:“不過我怕你有命撿,沒命賣。”
小太監一個激靈,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再次趕車馬車衝了起來。
眼看著那馬車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花月滿扯著嗓子大喊大叫:“你丫的再不停車,老子就要扔石頭了!”
“吱嘎——!”一聲,前面疾馳的馬車忽然就停了下來。
花月滿一愣,她這話何時變得這麼奏效了?她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啊。
隨著兩輛馬車終於並肩而停,一隻素白的手,慢慢捲起了那垂在車窗上的簾子。
花月滿單是看著那隻手,第一意識就是熟!等那手終是捲起了車簾,露出那手的主人時,花月滿就更熟了。
明騷暗賤,婊到無極限,不是蘇纓絡還有誰?!
一段時間的沒見,蘇纓絡這女人長得愈發具有欺騙性了,若是單看那柳眉鳳眼,巧鼻小嘴,根本沒人能發現這傾城皮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