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開了口,放佛兩個人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只是多時不見了而已。
花月滿露出一個比她還要純良的笑容,但到了嘴邊的話卻硬邦邦的砸出來的:“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妹妹。”
常悅顏也不怒,笑著摸了摸自己面頰上的疤痕,又道:“姐姐不記得,但妹妹可不敢忘記。”
花月滿懶得看她裝腔作勢,睫毛一垂:“跪下,我不習慣和沒身份的人抬眼說話。”
臉上多個疤顯擺什麼?
如果她兒子能回來,她寧願自己滿臉開花。
常悅顏愣了愣,估計是沒想到花月滿如此的直接,唇角抽搐的一下一下的,卻還是跪下了。
花月滿並不覺得自己簡單明瞭的說話有什麼問題,或者說,她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和常悅顏說話,已經仁慈的就跟如來佛祖了似的了。
殺子之仇,比往她身上捅刀子還讓她記憶猶新,別說常悅顏活著的時候她記仇,就是常悅顏死了,她也要罵到這狠毒的女人投胎轉世。
“不知道你今兒個來可有什麼事?”
“臣妾……”
“大事我處理不了,小事我懶得處理。”
常悅顏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被花月滿噎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似乎她才是那個純良的,而花月滿不過是個專門挑刺三十年的刁婆子。
“臣妾今日來,是想給太子妃看一樣東西。”常悅顏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扳指。
花月滿抬了一下眼皮子,綠油油的,挺好看,其他的,沒有了。
常悅顏等了半晌,也沒等到花月滿一個動作,詫異的皺了皺眉,不敢相信的再次將手中的扳指舉的更高了。
“太子妃難道不覺得眼熟麼?”
花月滿眉頭擰的比她還要死:“眼熟談不上,但要說彆扭才是真的……”
她說著,從頭到腳的大量了一圈常悅顏:“不知道常美人是打算將這戒指戴在哪裡?該不會是腳趾頭上吧?莫不是常美人的腳趾頭異常粗大?”
常悅顏臉如豬肝。
花月滿好心的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常美人也不必覺得自卑,腳趾頭粗大沒事,反正穿在鞋裡,除了你自己別人又看不見。”
她狠命的拍著常悅顏的肩膀,要多使勁兒就有多使勁兒,恨不得就這麼把常悅顏給拍進地裡,摳都摳不出來。
常悅顏被拍的咬牙緊忍,緩了口氣才又道:“難道太子妃看不出來,這是太子爺昨兒個戴在手上的扳指麼?”
嗯?
花月滿招了招手:“福祿。”
站在門口的福祿趕了過來,只是一眼便肯定的點頭:“回太子妃的話,這扳指確實是太子爺的。”
福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的黏著常悅顏手中的扳指,似乎只要一眨眼,那扳指就能自己長了腿跑了似的。
常悅顏一雙寫滿了悲情的眼睛終於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得意之色,她拿著手中的扳指,看著花月滿,似不想放過花月滿任何一個動作,表情。
也是趕得巧,擅玉這個時候也回來了,本是想要走進正廳的他,在看見常悅顏的一剎那,停步站在了門口,沉寂的眼睛瞄著常悅顏手裡的那個扳指,面頰繃緊到了極限。
一時間,屋內屋外同樣安靜。
“哦。”花月滿在這份死一樣的寂靜之中,忽而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那扳指,“福祿啊,將扳指收起來吧,太子爺也真是不小心,這麼大個人了還總是喜歡丟三落四的。”
門口的擅玉墨眉緊簇,門裡的福祿不敢置信。
“太子妃,這是爺昨兒個……”
還沒等福祿把話說完,花月滿便懶洋洋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