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離開了之後,花月滿也沒閒著,吩咐著院子裡的小太監張羅了一輛馬車。
話說,銀子果然是萬能的,隨著馬車停在了門口,七巧帶著七八個已經脫下了宮服的宮女,輕飄飄的走了過來。
花月滿本著能省就省的原則,連話都不說,直接示意七巧將那些宮女塞進了馬車,然後自己也擠了進去。
擁擠著一群女子的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玄武門駛動著,雖然現在是戒嚴時期,但礙於花月滿手持著劉默的令牌,又身著男裝,所以守門的侍衛只當是太子爺要出宮,並沒有怎麼為難就開啟了宮門。
馬車裡的宮女,自從進宮開始就沒再出過宮門,她們其中有的人已經八年都沒看見過宮外的景象了。
如今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出宮的她們,自然是迫切的朝著馬車外望著。
花月滿也不攔著,靠在軟塌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假裝看不見,她也被囚禁過,知道失去自由的那種滋味。
只是,就算她不攔著,那些宮女仍舊失望的連聲嘆息,因為說真的,現在的祈天城滿目瘡痍,四處荒涼,真的沒什麼可看的。
一刻鐘的功夫,馬車停駛在了天香樓的門口。
趕車的小太監跳下了馬車,開啟了車門,當先攙扶著花月滿走下了馬車。
此時正趕晌午反口,正按照掌櫃的交代,給災民發饅頭的店小二見了花月滿,趕緊擦著手跑了過來。
“客官是要打尖還是要住店?”
花月滿咳嗽了一聲,故意壓低嗓子:“打尖。”
小二點了點頭,往天香樓裡引著:“不知客官幾位?”
花月滿回身一指,只見一個接著一個的宮女,像是下餃子一般的跳下了馬車,隨後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四五六七個吧……”花月滿大概的數著。
店小二看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再次轉眼看了看花月滿,又震驚又詫異:“這,這……請,請……”
花月滿但笑不語,帶著一群的宮女邁步進了天香樓。
此時因為是飯點,雖然天香樓不如從前一般的人滿為患,但此刻的正廳裡,還是有幾桌打尖的食客。
隨著花月滿的靠近,這些人紛紛露出了跟店小二一樣的表情,還有的,則是羨慕的雙眼放光。
宮裡的宮女雖然從不打扮的花枝招展,但宮有宮規,做宮女的必須五官清秀,面板白皙,可不是什麼歪瓜裂棗都能進宮的。
這些宮女平時穿著統一的宮服,自然是看著都一個樣,可如今換上了裙裝,一個個也稱得上是清秀了。
花月滿挑了一處比較偏僻的桌子坐下,對著那些宮女道:“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兒爺請客。”
宮女們雖不知道太子妃為啥要穿著男人的衣服假扮男人,不過和花月滿已經很熟悉的她們,也沒那麼多拘束,嬉笑著回:“是,爺。”
一個女人回話聽著普通,但要是一群女人重複一句話,那效果就非同凡響了。
站在一旁等著點菜的店小二,渾身的骨頭當即被喊得酥了半邊,雙手一抖,“啪!”手中的佛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嘻嘻嘻……”
“呵呵呵……”
宮女們瞧著店小二那臊紅的臉,嬉笑成團,就連規規矩矩站在花月滿身邊的七巧,都是忍不住的抿嘴。
花月滿輕抿了一口茶水,掃了店小二一眼:“這位小兄弟別緊張,我的丫頭們被我慣壞了,一天天沒個規矩。”
店小二尷尬的撿起佛子,羨慕的撓頭:“客官好福氣,有這麼多的美人相伴。”
花月滿放下茶杯,故意苦笑著搖了搖頭:“福氣什麼福氣?我原本是某個大戶人家的管家,不想那人家忽然家道中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