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
司慕冉一直都是但笑不語,徑自品茶。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各國的使者們紛紛開始告退,雖然看似一切都逢凶化吉,但花月滿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按照慣例,劉默現在已經是新帝了,而花月滿還是太子妃,所以花月滿是沒有資格與劉默並肩而行的。
待福祿先行陪著劉默走出了議和殿,花月滿才站起了身,緩緩邁出了門檻。
繁星密佈,夜色寧靜。
屏退掉了身邊隨行的宮女和太監,花月滿一個人再前面走著。
如果說五國使者當真不打算分割祈天的話,那麼眼下襬在面前的敵人就剩下城內的亂黨了,只要趕在劉默登基之前,剿了那亂黨的老巢,劉默就可以平穩無憂的坐上承乾殿的那把椅子了。
忽地面前一陣熟悉的氣息襲來,花月滿收斂心思抬頭,只見司慕冉正含著淡淡的笑意,站在她的不遠處。
“沒想到才出議和殿,又在這裡碰見了太子妃,還真是巧。”他笑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花月滿深呼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過去:“確實是巧。”
司慕冉淡笑著掃了一眼後面的太監和宮女:“才剛在大殿裡說話的時候,我就在想,阿滿不一樣了,現在一看,果然是不一樣了。”
花月滿皺眉:“你的意思是,在你心裡,我只會偷雞摸狗?”
司慕冉笑:“阿滿,你是那種遇強則強的性子,以前在瑤藍的時候,是因為沒有人能夠給你一個安穩的依靠,所以你只能在背地裡勾心鬥角,但是現在,劉默雖是祈天的新帝,但我也是瑤藍的新帝,所以……我的意思是,別人能給你的,我一樣也能給你。”
花月滿佯裝生氣:“我確實威武能屈,富貴能移,但這話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我怎麼聽著就這麼噎得慌呢?”
司慕冉溫潤的眸似有水光波動,莞爾又無奈:“阿滿,你為何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花月滿明知自己被他看穿,也不打算瞞著:“既然你知道我故意曲解,就沒必要繼續說下去了,不是嗎?”
榮華富貴誰都能給,但她就是一俗人,俗到不能再俗的那種,所以她要的還真就不是那些東西,她要的不過是那個給她這些東西的人。
“太子妃。”一個小太監匆匆從後面跑了過來,“皇上傳您速速去沐華宮。”
花月滿點了點頭:“知道了。”
小太監頷首,又退了下去。
司慕冉臉上的笑容不曾變過,但溫潤的眸子裡卻揉著某種迫不及待:“阿滿,再過不久劉默就要登基了吧?”
他忽而停頓下了腳步,也不顧及身後跟著的宮女和太監,轉身看著她:“我答應你的已經都做到了。”
花月滿一愣,原來,司慕冉拋開其他幾國,主動和祈天示好,是為了能讓劉默更加平穩的登基。
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真的可以讓司慕冉對劉默不計前嫌,但司慕冉現在確實是做到了那裡。
只是……
雖然劉默能夠平穩登基了,司慕冉看似也不打算先和劉默如何,但她的頭卻疼得更加嚴重了。
她知道,司慕冉這是在催她,因為她答應過他,只要劉默登基,她就會離開祈天跟著司慕冉回瑤藍。
說實話,她其實回不回瑤藍都無所謂,因為她就算真的回去了,也沒想再和司慕冉有什麼,但她不想摻和朝野和後宮倒是真的,人的腦細胞是有限的,她可不想大好的時光還沒享受著,就先腦細胞流光而猝死。
可眼下,也不知道司慕冉是抽的哪門子的邪風,非要把她拉回去遭罪。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變卦。”她從把話說出口的時候,就沒想過要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