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
“等回宮了之後,讓太醫好好的給你瞧瞧,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兒。”
司慕冉以長袖擋唇,強撐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雖然難受了一些,但能聽見你關心我的話,也算是值得了。”
花月滿無語:“司慕冉,你何時也喜歡說這種沒味的情話了?”
司慕冉笑著握住了她輕撫在自己後背上的手:“阿滿你不懂,這個世界太過於現實了,現實到只要你想去得到,就必須要去付出一些什麼。”
也許吧……
花月滿不想和他爭執什麼,對於付出和收穫的正比,她曾經在劉默的身上看的太過於透徹了,那個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不過他是先經歷了失去,才有了現在的擁有。
劉默……
一想到那個面頰上永遠掛著淡笑,可沒眼卻凝著疏離淡漠的男人,她的心就好像是被揪起來似的痛,這種痛連著神經,融入骨髓,哪怕是輕輕的一想,那骨頭縫都疼的厲害。
她其實並不是沒有期盼過,幻想過,也許在下一個路口,會看見那一抹熟悉的影子,哪怕他什麼都不說也好,只要讓她看看就足夠了。
可是,從祈天一路到了瑤藍,沒有,什麼都沒有……
自嘲的一笑,花月滿輕輕地搖了搖頭,劉默是何種的驕傲?如今自己殺了人女人人媽,然後跟著他最恨的男人遠走他鄉,劉默沒一路追殺過來剁的她屍骨無存,應該已經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了,如今,又怎麼會巴巴的趕過來?
“放心吧,他如果要是怪你,又怎麼會放你離開?”司慕冉驀地開了口,聲音淡淡的,“他既然放了你,就不會再追過來。”
花月滿一愣:“你什麼意思?”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她瞪著他那如畫的眉眼又問,“司慕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司慕冉淡笑著看著她:“阿滿,你可還記得?我說過,和他相比的話,你還太嫩了一些。”
這話,他確實是說過,只不過她當時一味的埋怨著,慕冉將劉默的實情告訴給了劉虞,而沒有上心。
現在想想,司慕冉確實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當初是故意把劉默痴傻的事情告訴給劉虞的?可為什麼呢?司慕冉,你為什麼要幫劉默?”
當初聽擅玉說劉虞死之前說的是百密一疏,開始她還沒怎麼想明白,但是現在她懂了,原來劉虞說的這四個字,指的竟是司慕冉。
想想也是,要不是司慕冉說劉默痴傻,劉虞也不會那麼信以為真,真的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衝進了皇宮。
“我一直不過是個旁觀人,幫他要看我的心情,不幫他也要看我的心情。”司慕冉笑的淡然,似乎他這一句話影響的不過是一盤棋,而不是那麼多條新鮮的生命。
對於這個回答,花月滿是驚訝的,因為她沒想到,看似對一切都認真的司慕冉,也有如此玩味的時候。
“阿滿,我不知道他為何不攔你,但既然他放了你離開,對於你,我就再也不會放手。”司慕冉說著,握住了她的手。
花月滿有些不舒服的抽出自己的手,自嘲的笑了:“司慕冉你這又是何必?你也說了,既然他放了我,就不會再來尋我。”
其實這話不用司慕冉說,她心裡也清楚,確實,她不知道劉默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看著她跟個賊似的離開了,但她知道的,劉默如果想要阻攔,早就出手了。
花月滿一拳砸在了身邊的窗框子上,“咚!”的一聲,震得整個馬車都晃悠了一下。
坐在馬車前面的青竹,驚的不停的回頭張望著,司慕冉卻淡笑著舉起了茶杯,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花月滿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整個人忽然就不好了,想想也是,原本是很偉大的為了愛情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