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滿心尖一顫,難道那臭蛇想讓她殺了皇上?可皇上就算已年過五旬,但也是老當益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殺的了胳膊比她大腿還要粗的皇上?
福祿帶著宮人在門口站了半天,見花月滿發呆的眼裡已經空無一人了,索性招呼著宮女輕手輕腳的將夜宵擺上了她面前的桌子。
花月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對於福祿等人還真是沒注意。
雖然她想明白了這匕首的用意,但她卻研究不通栽贓陷害的意思。
如果說她當真人品爆表的殺了皇上,那麼劉熙又想讓她陷害給誰?
越想越亂,越心思越煩,花月滿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壺,猛地灌了起來。
那臭蛇的變態思維還真是讓人難以參透,她還是先喝口酒壓壓驚吧……
福祿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看著花月滿半晌,嘴巴動了動,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帶著宮人退出了營帳。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天色剛矇矇亮,營地裡便是吹響了號角。
武將拉著自己的馬匹整裝待發,劉熙一身的絳紫色長袍,自詡風度翩翩的站在一群官家小姐之中,有說有笑的閒聊著。
一夜未睡的花月滿頂著一雙黑眼圈站在一處被人遺忘的角落裡,明明困的要死,卻打不出一個哈氣。
昨兒晚上她想了一夜,如果說今日隨著皇上狩獵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人的話,那麼一切的計劃就都變得合情合理了。
劉熙想借她的手殺掉自己的親爹,然後再讓她栽贓給在場的另一個人,到時候皇上一死,她再胡攪蠻纏的嫁禍,想來就算那個人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先不說要殺自己親爹的劉熙有多狠,她現在特別想看看那個即將被栽贓陷害的倒黴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唔……唔……”號角聲再次響起,老皇帝從營帳裡走了出來,所有人紛紛跪下了身子。
皇上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滿是萎靡之色,但走在皇上身邊的年輕男子卻尤其的引人注目。
薄薄的霧氣之中,他一身的窄袖騎裝,袖口綴著青色緞邊,腰間掛著一塊羊脂玉佩,鏤空雕花的金冠束著長髮,英姿的俊容很是意氣風發。
和這男子相比,劉熙已經完全不夠看的了,那些原本跪在劉熙周圍的官家小姐們,悄悄蹭著膝蓋,一邊與劉熙拉開距離,一邊瞧著那男子目露羞澀。
花月滿也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皇上身邊的這個男子,不是犯了花痴,而是被嚇得不輕。
這人不是劉默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今日狩獵的隊伍分為五隊,你們幾個武將各自分派,朕與太子和太子妃一隊。”
皇上在劉默的攙扶下翻身躍上馬背,似乎對劉默的陪伴很是開心,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當先騎馬朝著營地的出口走了去。
其他的武將聽了這話,也不再耽擱,各自派分完之後,騎馬出了營地。
一時間馬蹄聲嘈雜而起,飛揚的滾滾塵煙,讓人睜不開眼睛。
官家小姐起身,將劉默團團圍住,無不是獻著殷勤,套著近乎。
“太子爺可還記得我?”
“太子爺,我們曾經可是在中秋宴席上見過的。”
花月滿站在眾人的後面,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微笑有禮,與眾人一一寒暄的劉默,心跳止不住的狂跳。
如果說她所假設的一切統統成立的話,那麼說……
那個即將被栽贓陷害的倒黴蛋是劉默?!
太子弒君,皇上駕崩,一石二鳥,天衣無縫,劉熙這算盤果然打的又響又亮。
劉默在官家小姐的簇擁下走了過來,花月滿想也沒想的道:“你不是平亂去了麼?”
既然去平亂就要敬業一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