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鎮店之寶,摸髒了你拿什麼賠?”掌櫃的雙眼不屑,下巴高臺,用鼻子孔看人。
花月滿看了看自己起了紅痕的手背,翻過來又瞧了瞧自己乾淨的手心:“你剛剛可是在打我?”
她這手雖談不上什麼華美柔荑,卻也白皙的不見一絲灰塵,若說真的髒,這老闆的一雙汙眼才是真的髒。
掌櫃的自知花月滿是個窮苦貨,自是不把她放在眼裡:“打你又如何?是你自己好高騖遠,惦記不應該惦記的東西。”
他說著,扯著嗓子瞄了一眼另一邊試金試銀的趙婧琳:“哪裡能與大司馬府的表小姐比?”
這話趙婧琳倒是樂意聽,掃了一眼花月滿,不耐煩的開了口:“野種,你杵在那裡做什麼呢?少給我丟人現眼,趕緊過來給我選首飾!”
掌櫃的濃眉一揚,滿眼的打你活該,打死你應該:“去去去,趕緊滾過去。”
一個小小的野種,也敢在他的店裡東摸西碰?
花月滿揉了揉自己泛疼的手背,瞧著掌櫃的那一臉雷打不動的勢力相,驀地笑了,轉身朝著趙婧琳走了去。
掌櫃的暗自啐了一口,這人是肯定是傻,被打被罵還在笑,怪不得被大司馬府表小姐一口一個野種的叫著,也不羞不燥的。
瞧著趙婧琳舉起了一個八寶金簪,他趕緊小跑了去:“表小姐真是好眼光,看上這八寶簪的人不可不少,但真正能戴出貴重感的,除了表小姐可再無二人了。”
趙婧琳的審美觀完全是建立在別人的奉承之上,如今聽了掌櫃的這話,自然是自得的一笑:“那是,這瑤藍有幾個能和我比的?”
她說著,作勢將那八寶簪扔給了花月滿:“這個我要了,拿好了野種!”
掌櫃的見此,心裡是狠狠地鬆了口氣,話說這八寶簪已經是他這鋪子裡壓箱底的東西了,又俗又豔,又厚又笨,別說是一般人了,就是暴發戶都看不上眼,不過好在趙婧琳這冤大頭禁不住忽悠。
“這金叉雖好,卻太過豔俗。”
掌櫃的正沾沾自喜的時候,忽然聽聞有人拆他的臺。
不樂意的揚起面頰,心想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敢和自己過不去,卻見接過八寶簪的花月滿,笑著對趙婧琳又道:“表妹妹若是戴著如此粗俗不堪的東西在街上晃一圈,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掌櫃的一愣,趕忙和趙婧琳解釋:“表小姐莫要聽奸人胡說。”
“胡說?”花月滿笑了,“這簪子又笨又沉,插於鬢間像是腦袋上長了個金瘤子,不過若是拿來當壓秤的秤砣話,那倒是剛剛好。”
掌櫃的是真的變了臉色:“你信口雌黃!我這簪子可是上等的好,不知道有多少官家小姐來尋!”
花月滿咂咂了嘴:“這八寶簪厚重的花葉雖是每天被擦的光亮,但花蕊卻暗淡失去了原本的光澤,瞧著這花蕊上的汙濁,怎麼看也要放置得有三五個月了吧,還好金子不長毛,不然現在這金釵還不得根綠毛龜似的?”
掌櫃的被噎得上氣不接下氣,腳下一晃,差點沒被過氣去,指著花月滿:“你,你你……”個不停。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妮子,竟然出口長了一張如此厲害的嘴皮子,字字往他的門面上戳刀子,又準又狠,這簡直是要把他給直接就地正法了啊!
趙婧琳雖然不知道花月滿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想著花月滿的眼光就是太子爺的眼光,自也是棄了那八寶簪。
“我再去那邊瞧瞧。”她說著,起身朝著另一邊的首飾走了去。
掌櫃的見此,更是心裡的嘔血難受,好不容易忽悠出去的簪子又被退了回來,他哪裡又那麼好命,還能遇上另外一個冤大頭?
一杯茶水,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掌櫃的看也沒看接